姜稚月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许氏听见她翻身的声音,将她迷迷糊糊睡觉的脑袋惊醒几分。“月儿还在记挂着云儿去府城考试的事儿?不过十来日而已,很快就回来了。”
姜稚月听着她的话中夹杂着揶揄,心头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所以,有的事情不知道反而是见好事,至少能睡好。
“没事娘,我在想着赚银子的事儿。”姜稚月胡乱找了个借口。
时家现在的包子铺火爆i,但是体量少。最开始每日赚一两多银子,后面稳定了每日二两银子,现在多了两个人帮忙,早上和晚上加起来,能赚三两银子。但是统共算下来,时家食肆开张也不过一个月,除去装修铺子和日常的花销,现在有六十多两。
这次给时云一拿了一百零五两,其中五十两银票是许氏找商公子借的。这是只有许氏和姜稚月知道,没敢告诉时云一。
许氏现在对自己家的包子铺格外的有信心,不担心还不上去银两。
“铺子里再有半个月就能还上去,再不济不是还有娘和云儿呢,莫要着急上火,赶紧睡吧。”许氏心头愧疚不已,劳累的儿媳妇为了银两发愁。
姜稚月赶紧应着“嗯,娘也早点睡吧,明日还要早起。”
翌日一大早,许氏等人将时云一送出去了门,看着马车遥遥而去半晌,众人才回去。
时云一自然不是自己一个人去的,县内的书生并非全部都出自白马书院。也有一些童生试后与他有来往,这次就是两个人和他约好时间一起出发。只是在到达约定地点前,时云一出钱让人给王公子送了一封信,这才与几个同窗离开。
王公子昨夜因为时云一不给面子而生出闷气,经过一晚上的颠龙倒凤才平息,这会还在温柔乡中躺着。听到门房的人说时云一让人送信来,顿时给气乐了。
他捏着平平无奇的信封,冷笑道“他最好能有说服我的理由,否则,本少爷让他有去无回!”一把将信封撕开,薄薄的一张纸上寥寥几句话,让王公子的面容严肃起来。他定定地看了好一会,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既胆小如鼠,又贪婪如斯,真是妙啊!”
贪婪好啊,就怕他将银两视为粪土,还自恃清高的蠢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