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来,只有虞疏晚将她当做了人。
她……
只是想做个人。
虞疏晚奇怪地看了她一眼。
“想杀我的人多不多?”
“多。”
虽然不知道虞疏晚为什么突然来了这么个问题,可是苦心还是老实地点了头。
虞疏晚笑起来,
“那多一个拓跋又怎么了?”
她伸手狠狠地弹了一下苦心的脑袋,
“清醒没?”
苦心没想到她这么用力,顿时倒吸了口冷气。
虞疏晚又给她揉起来,
“你在不在我身边,我都是被人盯上了的。
你觉得我会在意什么连累不连累的话吗?”
苦心呆呆地摇摇头,虞疏晚继续道:
“况且你的卖身契可在我的手上,你是我的人,生死该是我做主,哪儿轮得到旁人对你指手画脚的。
你不必再想着这些有的没的,除了生死,这些都是小事。”
苦心张了张嘴,却只问了一句,
“小姐,您是不是觉得奴婢很懦弱?”
面对那个害死自己父亲的人,自己甚至都不敢面对。
“还行吧。”
虞疏晚想了想道:
“不过有点儿辛苦柳师姐跟离戈,大晚上的估计得找咱俩找疯了。”
苦心见她这般,忍不住破涕为笑。
虞疏晚伸了个懒腰,
“总之,安心留在我身边。
否则我就要用我的‘长记性神指’让你再挨一下,也不给你揉了。”
苦心抽了抽鼻子,
“小姐不赶走奴婢,奴婢就跟着您!”
“我刚可没赶你。”
虞疏晚见她情绪总算是好转了些,这才又开口问道:
“你父亲既然是被冤枉,你可想过帮他洗净冤屈?”
“奴婢做不到。”
沉默许久,苦心轻声道:
“奴婢就算是改头换面,他们也找到了奴婢。
奴婢根本没有机会做其他的事情。
小姐,奴婢……认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