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虽柔弱,却庄严的声音在大殿上回响。
宫人们将太后簇拥搀扶,祈景帝直接站了起来,顾不得其他,快步下来行礼,
“母后身体不好,有什么话直接让人来传就是。
怎么还特意走一趟?”
“哀家若是不走这一趟,就不知道哀家的这个义女受了多大的委屈。”
太后抬手,看了一眼虞方屹,又收回了目光,
“哀家喜欢疏晚这孩子。
乐嘉多年没有下落,卿安到底是有父母那一支,不能随意改了谱。
既然疏晚和侯府早就已经断了关系,给哀家做个义女,往后也不会叫人委屈了她。”
“太后娘娘,疏晚……”
“她有你们这样的父母,还不如是个孤儿,死在那乡村里头的好。”
太后冷冷地看了一眼虞方屹,
“这些日子发生了什么应当不必哀家一一赘述。”
闻言,虞方屹一时间哑口无言。
方才还在拼尽全力地维护虞疏晚,如今却被点明父女之间感情不睦,甚至到了断绝关系的地步,如何不叫人感到好笑呢?
祈景帝惊诧于太后主动提起了乐嘉,更惊诧于太后要收虞疏晚做义女。
昨日与虞疏晚相处,她也确实是个聪明伶俐的,可相处不多,又如何清楚虞疏晚秉性?
能让太后在这么短的时间就主动提出要收做义女的,这虞疏晚还是头一份。
“这两日京城里面的传闻哀家也都已经听过了。
言溱连这些话都还能够放在心上,可见自己的德行不够,往后多向太子学一学。
至于云太尉,哀家要是再不来,这朝堂是不是就是你的一言堂了?”
太后看着云太尉,一字一句:
“还是说如今这个皇室主子不姓容,是姓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