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疏晚此刻的心里才算是有了一丝丝的后悔。
早知道祖母这样生气,她就换个法子了。
一场认亲宴会就这样仓促又荒诞地结束了。
虞疏晚甚至没来得及换衣,方才将虞老夫人给哄着喝了药睡下退出房门,刺痛在自己的身上传来。
“唔!”
虞疏晚的额头瞬间生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她猛地转过身,对上的是拿着一根细长荆条的苏锦棠。
门还未关完全,虞疏晚还听得到里面传来的虞老夫人咳嗽声。
她转过头,继续轻手轻脚地关着门。
一边的丫鬟们不敢拦着。
即便知道这不合礼法,可也知道今日发生了什么事情。
天知道侯夫人是怎样温婉的一个女人,如今还是头一次发这样大的火!
不过这个二小姐也实在是令人佩服。
毕竟这荆条上面还带着细细的倒钩,除了方才没注意的时候被抽到发出了一声闷哼,眼下夫人发了狠地抽,也不见这位二小姐发出半点的声音。
虞疏晚将门关好,转过身的瞬间精准无误的徒手接住了那布满细刺的荆条。
面色冷静的不像是一个十四岁的姑娘。
“若是有什么,还请夫人不要扰了祖母的休息。”
虞疏晚一字一顿,“外面请。”
鲜血从她骨节分明的手中缓缓流淌出,背后火辣辣的疼让虞疏晚的心情都有些烦躁起来。
苏锦棠试着抽动荆条,却并未有分毫撼动。
她冷笑一声,“你是怕老夫人知道这些事情以后也觉得你龌蹉,失去这个家里的靠山是么?”
“随你怎么想。”
虞疏晚猛地一扯,苏锦棠猝不及防地被她扯到了面前。
两人的鼻息交织,虞疏晚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冰冷道:“想给她报仇,就尽管来。”
虞疏晚松开手,掌心赫然一片的血肉模糊。
她甚至眉头都不曾皱一下,径直往着外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