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是为了验证她的猜测,室内随即响起箫翊那略带戏谑的声音:“爱妃还不进来,难道要孤亲自迎接吗?”
背后那房间像是一道无形的绝境,让沈冰凝的双腿不自觉地软弱无力,只能勉强依靠着门柱维持站立。
突然,腰部一紧,一股强有力的手臂将她紧紧环抱住,耳边响起箫翊那令人心跳加速的话语:“孤本打算找到爱妃便废了你的双腿,还未及动手,爱妃怎就自己站不稳了?”
沈冰凝的声音微微颤抖:“陛……陛下。”
箫翊的手指轻轻勾起她鬓角的一缕发丝,眼中闪烁着捉摸不透的光芒:“爱妃真是胆大包天,非要孤亲自动手邀请吗?”
那一刻,被挑动的不仅仅是发丝,更像是挑动了生死一线的神经,沈冰凝的身体颤抖得更加厉害。“臣妾……只是猛然听到陛下的声音,一时间情难自禁。”
她的话中带着明显的违心。
“哦?不是因为害怕吗?”
箫翊的语气中带有一丝玩味。
“怎么会,陛下乃臣妾最尊敬的人,见到陛下,臣妾怎会感到害怕。”
沈冰凝的言辞中尽是虚伪的恭敬。
“是吗?”
箫翊的嘴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不待他继续,沈冰凝急忙抢言:“陛下怎么会来这里?臣妾正计划早日返回雍京,安排人手恭迎陛下的大驾。”
这句话既是对自己不告而别的辩解,也是个相当苍白无力的借口,沈冰凝心里明白,从她逃出上元镇客栈的那一刻起,自己的每一个动作似乎都在他的掌控之中,甚至那场精心布置的“逃脱”也未能迷惑得了他分毫。
她轻轻地将自己的手覆盖在箫翊环于腰间的手上,试图减轻那份几乎让她窒息的力量。
“我是担心路上遇到杀手,才故意绕道北行。杀手断不会想到我会从北面回京。”
“至于选择藏身青楼,实则是为了掩人耳目。而且,回京路途遥远,总需些盘缠,我便在此处写作谋取些路费。”
说着,沈冰凝的眼眶里泛起了泪花,声音哽咽:“这些日子,我日夜不停地在这房间里写作,手指都已经麻木,只为尽快赚够盘缠,早日回到雍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