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皇”二字如同锋利的刀刃,瞬间割破了箫乾心中尚未愈合的伤口,他猛然挣扎,铁链与血肉摩擦发出沉闷的声响,却只能加剧他的无力感。
痛苦与愤怒交织的情绪让他连咳数声,嗓音沙哑,几乎无法辨认:“水……给我水……”
沈冰凝挑眉,目光闪烁不定,手指不自觉地抚向腰间挂着的水壶,心中天人交战。
救他,无疑是引火烧身;不救,则违背了内心深处的好奇与某种莫名的情愫。
毕竟,箫乾的存在,无疑是解开当前剧情偏离之谜的关键。
思绪纷飞间,她终是好奇心占了上风,一咬牙,从袖中抽出细长的铁丝,手法熟练地摆弄几下,那看似坚固的铁锁便应声而开。
她大步流星走向箫乾,将水壶递至他干裂的唇边,眼中闪烁着决然与探究。
箫乾没有犹豫,如获甘霖般贪婪地吞咽着清水,那副模样仿佛真的在干渴中煎熬了数日,每一滴水都是生命的甘露。
待他饮尽最后一滴,沈冰凝嫌弃地甩开空荡荡的水壶,声音冷若寒冰:“现在,你能回答我的问题了吗?”
水分的滋润让箫乾的神志逐渐恢复,尽管脸上满是污垢,但那双眸子依旧深邃,透着三年前的阴郁与狠厉,他咬牙切齿,话语中满是怨毒:“老子沦落至此,全拜箫翊那小子所赐!”
沈冰凝闻言,心头猛然一紧。
这个可能性她并非未曾考虑,但亲耳听见,仍旧令她震撼不已。
箫翊的手段向来狠辣,对箫乾这样的威胁,按理说应是赶尽杀绝,不留后患。
如今箫乾的凄惨境遇,无疑指向了箫翊的精心布局。
“那你又是如何落入此地?”
沈冰凝心中疑惑更甚,而箫乾即便被囚禁多时,思维依旧敏锐,这让她颇感意外。
箫乾审视着沈冰凝简朴的装扮,与昔日的辉煌形成鲜明对比,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沈冰凝,看样子箫翊对你也不过尔尔。”
面对他的冷言冷语,沈冰凝只是挑眉,双手环抱于胸前,静默不语,似乎在等待他更多的透露。
箫乾误以为自己的猜测击中了要害,愈发卖力地游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