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怎么说?发烧退了吗?有没有详细的检查结果?”
薛砚辞的眉头紧锁,言语间满是担忧。
邹泽译回复:“是肺炎,可能是前几天外出时不慎感染,现在已经在接受静脉输液治疗了。”
薛砚辞轻轻应了一声,语气中夹杂着些许释然:“好,我马上过来。”
邹泽译还想提及江南的事情,却被薛砚辞打断了:“应锦会留在那里处理。”
她似乎已洞悉邹泽译未竟之言,“其他的,到了医院再说吧。”
在这一通简短的通话中,薛砚辞并没有与邹泽译深入探讨江南的事宜,一切留待见面再议。
……。
医院的住院楼,长长的走廊里,灯火昏黄,显得格外静谧。
宛娴从忙碌的护士站走出来,恰巧看见邹泽译孤单的身影立于不远处。
她本欲上前问候,却意外发现邹泽译正在低语通话,遂悄然止步。
在一阵微弱的通话声中,宛娴隐约捕捉到邹泽译的只言片语,那些话语仿佛带着某种深沉的忧虑:“我得继续盯着他,免得他又去找她,每次遇见她,他总显得那么不理智。”
电话那头似乎给出了某种答复,随后邹泽译轻轻叹了口气:“你心又软了?砚辞之前是如何被骗的,你都忘了吗?”
对话以简短的“行了,挂了”结束,留给宛娴的是一连串复杂的情绪。
她的眉宇间聚拢起淡淡的忧虑,目光变得深邃,仿佛在思考着什么难以言喻的秘密。
望着邹泽译转身离去的背影,宛娴选择了默不作声地离开,心中那份突如其来的沉重感久久难以消散。
而当邹泽译挂断电话回身寻找时,却发现周围空无一人,他未曾察觉,那几句不经意的对话,已被一双无意的耳朵悄然收录。
回到病房,邹泽译看到宛娴正专注地用温湿的毛巾为杨柳物理降温,她的动作轻柔而细致。
宛娴抬头瞥见他走进来,轻轻唤了声“阿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