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冉注意到薛砚辞的凝视,调皮地歪了歪头。
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以一种轻松诙谐的口吻问道。
薛砚辞则迅速移开视线,以一贯的冷峻回应,低下头继续他的用餐仪式。
对此,虞冉只是轻轻一笑,习惯了这种氛围。
她也拿起叉子,尽管年糕的味道远不如人意,却也借此契机让她怀念起郭以珏的精湛厨艺。
思绪飘回到郭以珏,以及他制作的那些令人回味无穷的佳肴。
虞冉心中不禁生出一丝遗憾,意识到短期内可能无缘再见,更别提享受那份口福。
而薛砚辞对那些食物的不以为然,甚至用“鼻涕”来形容,让虞冉觉得既好笑又有些不悦,这比喻竟是如此接地气,又莫名地熟悉。
突然间,一个念头如同闪电划过夜空,她猛地意识到这与钱小北的比喻惊人地相似,这突如其来的巧合令她不由自主地抬眼,仔细审视起薛砚辞的面容。
然而,这种观察只持续了短短十几秒,理智迅速回归。
告诉自己那个曾经落魄、浑身是伤,被自己从泥泞中拉出的小北。
与眼前这位高高在上的薛砚辞,是无论如何也无法相提并论的。
或许,对某种食物的独特形容,只是人类共有的奇妙联想罢了。
想到这里,虞冉的心中不免生出一丝挂念。
小北,那个记忆中略显模糊,却依然鲜活地存在,如今过得如何?
是否已经脱离了昔日的困苦,拥有了属于自己的明媚天空?
尽管关于他的具体样貌已在岁月的流转中逐渐淡去,但那一晚救助他时的情景依旧历历在目:他身上遍布着擦伤与血痕。
衣物破旧,头发凌乱,身上散发出混合着尘土与汗水的刺鼻气息。
虞冉庆幸自己当时并未因外表的狼狈而对他有所偏见。
而是出于本性的善良,毫不犹豫地向他伸出了援手。
用自己的零花钱为他购置新衣,让他在那艰难的日子里也能体味到一丝人间的温暖。
就这样,小北在她的帮助下,靠着那两套简单却干净的衣物,轮流替换,度过了数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