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智低头沉默,不发一语。

冉禾转而面向许墨:“许公子,他们的事算是解决了。接下来,我们来谈谈你欠我们的账。”

“吴夫人怎么说?”

许墨语气平静。

“十倍吧。”

冉禾笑得明媚如春花。

许墨的脸色微微一变,但仍保持着微笑:“成交。”

“此外,你还需要准备一些布料。”

“没问题。”

许墨咬紧牙关,承诺了下来。

家族安危当前,即便是剜肉之痛,也得咬牙承受。

“不知道夫人需要的数量与规格?”

许墨毕恭毕敬地询问。

“这就要看你的诚意如何了。”

冉禾笑眼盈盈,话语中却带有一丝狡黠。

许墨感觉心口似又被锋利的刃口狠狠割过,热血沸腾,仿佛要将他的血槽彻底抽干。

“我必定会让吴家主与吴夫人见证到我最深切的歉意。”

许墨心中血如泉涌,面上却半分不显,硬是扯出一丝苦笑应对。

那一趟运输的货物价值非凡,其珍贵程度足以让人心惊胆战,足足上万两银子的价值让任何见闻者都不免咋舌。

若是要赔偿十万两,对许家而言虽非易如反掌,却也尚在可承受范围之内。

然而,这所谓的“诚意”之辞,简直如同一只张开了血盆大口的狮子,肆无忌惮地索求,其胃口之大,让人心生寒意。

数额少了,便是诚意不足,仿佛是在敷衍了事;数额多了,又似乎难以找到那个“恰好”的平衡点。

这中间的分寸,微妙且复杂,令人举步维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