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苏兰芬提及此事时,他几乎无法想象,那笔钱若落入冉禾陪嫁之中,她将是何等风光无限,足以让村中所有待嫁少女艳羡不已。
然,他错估了形势,若早知道今日结果,定会对冉禾多几分温情,不至于逼得母亲亲自出马。
如今,他只能委婉地从母亲口中探询情况。
“娘,事情进展如何?冉禾是否有所松口?哪怕是那五十两中的一小部分,比如十两,总能分给我们一些吧?”
吴母的脸色因儿子的话而更加阴郁,仿佛被某句言语刺中心底,十两银子的希望似乎遥不可及。
冉禾的话语间,透露出的尽是决绝,显然没有半分想分享的意愿。
“儿啊,别再想这事了,冉禾那丫头心硬如铁,对我们防备甚严。明明通晓草药之识,却不屑于为家族贡献,非要分家立业才肯显露本事,显然是存心不让咱们沾她的光。”
每当谈起此事,吴母便觉得胸口像是压了一块巨石,沉重不堪。
同在一个屋檐下生活多年,她自信对冉禾了如指掌,岂料对方竟藏着一手通草药的本领,这让她后悔不迭,深感识人不明。
谢娣在一旁轻声嘀咕,却未料到被吴母敏锐捕捉:“可分家,不是您提出来的吗?冉禾不过是顺势而为罢了。”
这话如同细针,轻轻触动了吴母的心弦,令她不由一阵苦笑,深感世事无常。
“你说啥?”
吴母猛地一抬头,锐利的目光仿佛能穿透人心,直直地瞪向谢娣,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与怒意,“谁是驴?!”
谢娣感受到吴母那逼人的气势,身子不由得一颤,连忙低下头,眼神闪躲,嗫嚅着辩解:“娘,我真的没那个意思,您误会了。”
吴母虽然心头火起,但想到最近因为冉禾的事情已经心力交瘁,便没有再揪着这句话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