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就是吴家的?那吴家的是否也是我的?就连吃饭都藏着掖着!过去对我们母子动辄打骂,你现在凭什么来决定我的事情?告诉你,上次抓的小龙虾就没分给你,这次的兔子你也别想了!想吃,自己上山去打猎,有什么不满尽管来找我理论,前提是我得有心情听!”
冉禾的每一句话都锋利无比,为原主一吐多年积压的不忿。
吴家以往带给他们的辛酸苦楚,她要一件件讨回来。
吴母听后,怒火直冲云霄,没有她的份?
这两只兔子,即便是不分财产,至少也能稍稍缓解嘴馋,怎能让冉禾一人独占?
“这个家,我才是当家做主,你若不从,我就去找村长评理,把你从吴家分出去,从此以后,我们各走各路,互不相容!”
吴母气急之下,竟未料到冉禾并不像谢娣那般惧怕分家,反而显得无所畏惧。
但她忽略了一个事实,那就是分家的想法早就在冉禾的心中悄悄萌芽。
分家?正合我意!你去把村长请来,属于我和孩子的那份,哪怕是最后一粒米,也必须分得清清楚楚,不能有丝毫遗漏!
冉禾的话语坚定有力,宛如夏日雷鸣,回响在院落之中。
说罢,她满意地转身,衣摆轻拂过门槛,留下一抹决绝的背影,步入屋内。
吴母站在门槛外,口中喃喃咒骂了几句,期盼中的屈服并未到来,只余下一阵空荡荡的回音。
无奈之下,她只得悻悻地跟随冉禾的脚步,踏入屋内,那双眼睛里满是不甘与怨愤。
一旁,谢娣将这番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心中的震撼如波澜起伏,难以平息。
对婆婆竟敢如此强硬,难道冉禾真的完全不顾虑与吴家彻底决裂的后果吗?
在谢娣的认知里,冉禾能够捕捉到兔子,无非是一时运气使然。
一旦真的分家,一个妇人带着三个年幼的孩子。
在这艰苦的日子里,只怕还未站稳脚跟,就要先尝饥饿之苦。
夕阳西下,吴有年和吴玥几乎是前后脚踏进家门。
路上他们已经听说了冉禾捕兔的壮举,心里盘算着这一顿丰盛的野味大餐。
然而,迎接他们的却是厨房内的一片冷清。
那满心的期待如同被秋风掠过的湖面,瞬间冷却了一大半。
“兔子呢?我路上想着那鲜嫩的兔肉,口水都要流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