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望月姿态楚楚,明眸皓齿间行的是云淡风轻之态。
“月儿妹妹?”裴长远的语气里有诧异,更多的是惊喜。
徐望月缓缓上前与裴长远并肩站着,阳光下她莞尔一笑,十分好看,格外赏心悦目。
她开口,语气温柔,“望月见过二公子。”
她这一抬眸,肌肤如雪,莹莹发光,裴长远不经心猿意马,心中对赵氏更多的两分感激。
定是母亲知他心意,特地选了今日把徐望月叫来一同用膳。
裴长远正要开口,见佛堂木门缓缓打开。
赵氏跪了一上午,腿脚自是发软,扶着云嬷嬷的手,走得很慢。
打开门,见裴长远和徐望月并肩站着,郎才女貌,煞是喜人。
人还没过门,已是有了礼佛的诚心。
赵氏对徐望月越发满意,心中不由感叹,若她是徐家嫡女,便无需再烦忧为裴长远选正妻一事。
端坐在桌边,徐望月低眉顺眼听着赵氏和裴长远聊着家常。
不知为何,她心里有一丝难过。
赵氏待裴长意不是不好,但总好像隔着一层云雾,两边都端着。
明明是亲生母子,却总好像差了些什么。
碍于和赵氏的母子情分,裴长意对待林氏也不敢太亲近。
徐望月想到自己的小娘,小时候日子再苦,只要能在小娘怀里撒个娇,就没那么苦了。
而裴长意,永远没有这样的机会。
倒是裴长远和赵氏,是真亲如母子。
赵氏对着裴长远,哪怕是斥责,都是满满的母爱。
见徐望月停下了筷子,眼尾红红的,始终看向自己,赵氏嘴角微微牵起,“怎么了望月?”
徐望月摇了摇头,轻吸了一下鼻子,“我看着老夫人和二公子相处,想到我小娘了。”
她的身世,赵氏一清二楚,眉眼间柔和了几分,“好孩子,等你将来嫁给长远,我就是你的母亲。”
“夫人……”徐望月感动地抬起头,眼里亮晶晶的,清澈如水,“我听闻老夫人每逢初一十五都会诚心礼佛。”
“我从前不太懂这些,还以为老夫人是要去慈安寺礼佛。今日我说了要去,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