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带人上来将劫匪全部逮捕,急救医生用担架把厉寻抬上去。
他被压的浑身是血,瞳孔都快散光了,还是坚持一口气看向苏眠。
她披着薄宴沉的外套,面孔雪白,眼神温柔,他知道,这不是他的敏姐姐。
厉寻苦笑,嗓子干哑的发疼,仰面看着头顶的天,缓缓松开了攥紧的拳头。
其余警员善后,黎太太也被送到医院。
一切似乎就这样尘埃落下,但薄宴沉知道,还没结束,他抚着苏眠的发,心有余悸。
“糟了,妈妈那边不知道怎么样了,你赶紧给爸爸打电话,”苏眠猛然想起来,想挣开他的手,钢筋似的力道,把她手背都捏红了。
而他的手,简单的处理后,不能抓握。
苏眠软声说,“薄宴沉,你手不疼吗?先松开,我们去找妈妈。”
他依旧不松手,闻言,把下巴枕在她肩膀,呼吸粗重灼热。
“刚才那一瞬,我想杀了厉寻。”他眼神阴暗,那股杀意还没散。
苏眠拍他后背,“他现在没有任何筹码了,半条命都快没了。”
他用鼻尖蹭了蹭苏眠的脖颈,没说话。
梁东晴那边清醒后,第一时间联系了薄宴沉,“你爸爸带人过去了,把撞车的人全部控制,已经移交警局,我也没事,眠眠呢?”
苏眠靠在他怀里,接道,“脱离危险,我们现在去医院。”
“那就好,厉寻这次跟布莱恩算是闹掰了,后面怎么把他引过来,毕竟这家伙不比蔺季松难缠。”
薄宴沉眉眼冷峻,“那是厉寻该操心的事,他解决了布莱恩才有活路。”
犯了这么大的事,黎文锦也保不住他。
……
医院里,医生解开纱布,重新处理伤口,清创的时候,薄宴沉跟不知道疼一样,眼神直勾勾盯着她。
十指连心,他眉头都不皱。
苏眠却疼在自己身上,她眼底水汽腾腾,没忍住,掉了几滴泪。
他想把那金豆子接起来,无奈两只手都被医生按住。
“家属别哭啊,稳住,”老医生赶紧制止,小夫妻感情好,他见多了,这种还是头一次。
苏眠抽抽鼻子,“刚才风大迷了眼,您继续。”
“乖,你在外面等我,”薄宴沉哄小孩似的,跟他冷硬的线条极不相称。
苏眠摇摇头,等他重新包扎好,扶着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