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安抚着,恨不得顺着电话线过去。
说没几句,女人情绪稳定,应该是听懂,说话依旧不成调,“好,我听,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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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文锦抹了把眼角的泪,“你妈妈受不住打击,你‘病逝’后就心智失常,现在像个三岁小孩,可她还记得你总是抱着你小时候的娃娃。”
说完,播放一段哄睡音乐,轻柔的歌声直达心灵。
厉寻再也待不下去,他受到重击,脑子里乱糟糟,被芯片压榨的稀碎记忆一块块地拼凑整齐。
变成了完整的一副拼图。
……
午后,骄阳正浓。
穿着背带裤的小男孩跑到后花园,捡了开的最大最艳的花摘下,笨手笨脚地包好,送给世上最优雅的妈妈。
今天是母亲节,幼稚园的老师说,回家要给妈妈一个拥抱。
小孙老师给了他一只棒棒糖,他藏起来没吃。
特意让司机把车子停在品牌店,用零花钱给妈妈买了项链。
男孩憧憬着妈妈看到,会很高兴。
而当他把鲜花和糖果项链拿出来,妈妈热泪簌簌而下,抱着他,“小黎送的,妈妈都喜欢。”
温婉清秀的笑脸,深深印在他脑海。
后来,一场灾难彻底打碎了美好,他浑身烧得滚烫,蜷缩在后备箱,安静痛苦地等死。
他眼前来来往往的人影看不清五官。
那些人说话沙哑难听,都不如他妈妈的声音温柔。
长久的昏睡和病痛折磨,记忆像腐烂的木头,被泡得发胀发麻,然后不再清清晰。
直到有一天,他感染鼠疫,濒临死亡。
“染上了?用上药死不了就行,给他植入那枚芯片,看看效果。”
等他醒来,世界就变了。
他变成了厉寻。
厉寻耳膜鼓噪,睁开眼看到白色的病房。
“别动,你刚昏过去了,医生给你做了全身检查,你身上这么多陈年旧伤,都是谁打的啊?”
黎文锦握着他的手,儿子小小的手掌变大,掌心都是粗糙的茧子。
这些年,小黎吃了太多苦。
厉寻冷着脸,“我没时间陪你耗。”
掀开被子起身,他走得决绝。
病房外,保镖神色焦急,“先生,小姐不见了。”
厉寻扬手给了他一巴掌,“没用的东西,看个人都看不住,赶紧去找。”
黎文锦出来看到他暴戾的一面,只觉痛心疾首,这孩子小时候多聪慧善良,现在却误入歧途。
“别用那种可怜的眼神看我,我不是你儿子,”厉寻察觉目光,转头冷笑。
无论他说什么,黎文锦都不会在意。
……
苏眠被男人握住手腕,他掌心很烫,烫得她心间发抖。
如果不加以控制,主人格会占据绝对的地位。
“够了,薄宴沉,做戏给自己看就行,我没兴趣看你演戏。”她语言冰冷,狠狠甩开。
但接触他哀哀目光,呼吸都变得艰涩。
她决然离开,没有丝毫停留。
薄宴沉看着空落落的手,心被撕扯得一片一片。
带着凌乱的思绪,苏眠冲出去,四处找她的保镖,看到她,长舒口气。
“小姐,您怎么在这儿,先生找您都快找疯了,”保镖过来将她围住。
苏眠含糊说,“随便走走,他事情谈好了?”
保镖护送她出去,“好了,先生在等您。”
刚走到大厅,梁东晴迎上来。
“我曾经跟在蔺老身边四年,不瞒你,我亲手搜集了他的罪证,他做的事罄竹难书,手上沾满鲜血,如果再来一次,我还会义无反顾地去逮捕他。”
梁东晴说得直白。
她趁乱把一枚U盘塞在苏眠手心。
保镖都愣住,也不敢乱动,就担心附近埋伏警察。
“小姐,她在胡扯,您别相信。”保镖护着苏眠离开。
但苏眠内心无法淡定。
最后几年,蔺季松给蔺成敏用了很多药,导致她脾气暴躁,但骨子里还是不想屈从药物控制。
她攥紧手心,想起来生命倒计时最后一刻,自己亲手注射了一剂药,让心脏骤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