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之后,保姆热情招呼,“姑爷来了。”
苏眠皱眉,抬眼就看到男人锋锐俊美的五官,下意识地想靠近他。
外面不知何时下了雨,他身上满是水汽。
薄宴沉接触到她冷冰冰的眼神,心脏钝疼,却还是温柔地哄着她。
“这段时间我找你快找疯了,你为什么不出现?是我哪里让你不开心了,还是你想出去走走散心,想去哪儿我带你去。”
苏眠起身,避开苏母,给厉寻打电话,“我这边好了你过来接我。”
“你要跟他走?”
蓬勃的怒火,快要压制不住,薄宴沉眼底猩红,明知道她现在意识不清醒,依旧气得胸膛起伏。
苏眠挂了电话,淡淡看他,“薄先生,其实这么久跟你在一起,我早就腻了,不想过多纠缠,离婚协议,我回头发给你,下周我们去民政局。”
薄宴沉喉头腥甜,他喉结滚了滚,克制情绪。
“我不会同意,你死了这条心,只要你还活着,你就是我薄宴沉的妻子。”
他走过去,一把握住她的手,“我不管你是谁,别想让我的妻子离开我。”
“薄总,你也太粗鲁了,”厉寻一直在门外等着,接到电话就来接她。
甚至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苏眠肩上。
她没拒绝,坦然接受。
薄宴沉闭了闭眼,忍着杀人的冲动,把那件外套扔掉,换上自己的。
“你不清醒,我不跟你认真,老婆,我们经过这么多磨难才走到今天,我不相信你会腻了,我知道你有苦衷。”
他循循善诱,相信爱可以让苏眠醒过来。
但他低估了强效剂的作用。
“你不来,我会委托律师,我们走诉讼程序。”苏眠推开薄宴沉,面无表情离开苏宅。
出门,她把身上带着体温的外套扔在地上,仿佛是件垃圾。
薄宴沉看着被丢弃的外套,心如刀绞。
他冒着雨,一字一句道,“我不会同意离婚,你想都别想。”
厉寻回头,跟他对视,挑衅道,“薄总,看不出来吗?苏小姐现在是站在我这边,也许,再过不久,你会喝上我们迟来的喜酒。”
“你闭嘴!”男人表情阴冷,讽笑,“上次不应该敲断你的腿,应该拧断你脑袋。”
赵苛跟过来,听到这些话,震惊得不亚于彗星要撞地球。
“太太,您忘了跟老板当初多恩爱,厉寻这个狗,他们挑拨离间,都没成功,还把您掳去了边境,害您跟老板分开,这些您都忘了吗?”
赵苛说着,眼圈红了,他擦了把脸,喊得声嘶力竭。
毫无疑问,薄宴沉深得人心。
苏眠的目光落在男人悲痛又极力克制情绪的脸庞。
身体先于意识挪动脚步,被厉寻发现。
他握住苏眠的手,低声说,“姐姐,你要去哪儿?我在这里,我们说好要一起走,重新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