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局,蔺季松撑着拐杖,满脸憔悴。
一夜已过,证据如山摆在眼前,他作为慈善机构的掌权人,狡辩不得,但只过了十二个小时,律师挎着公文包,匆匆出门匆匆回来。
身边跟着个中年男人。
进了警局,自首,认罪,是慈善机构的会长,这些年,在屏幕前活跃,吸引大众注意。
慈善机构公章法人章,材料,全部摆在眼前。
男人说,“我去港城涉毒,有一年输了两千万,没办法,只能听对方的话,我对不起蔺老的信任。”
说完痛哭流涕,后来去卫生间,半小时没出来。
等被发现,已经吞了自己脖子上的大金链子,活活把自己憋死。
身上,认罪书和录音笔,洗清了蔺季松的罪孽。
上午十点,蔺季松走出警局,看向管家,“我没想到,宴沉能查出这么多东西,他的能力,还真是不容小觑,后生可畏。”
“再可畏也不是您的对手,凌晨那会,厉少爷派人去医院,准备解决舒澜,但梁东晴阻止了。”
“阻止了?”蔺季松皱眉。
管家道,“说是对方差点伤害苏小姐,但只要拉开就行,根本不需要把我们的人推到薄宴沉面前,现在人都被拘押,幸亏厉少爷想得周全,不然这次又栽了。”
蔺季松转动手腕的佛珠,冷笑,眼神阴毒。
……
外面雨已经停了,舒澜起身去厕所,病房里很安静,洗手的时候,听到门被打开。
她以为是薄宴沉。
欢天喜地出去,看到两个黑衣黑裤戴着面罩的男人。
“你们是谁,想干什么?”舒澜张嘴,想大声呼救,但其中一个男人冲上来捂住她的嘴。
舒澜咬他的手背,男人甩开,跳脚,差点大耳瓜子打上去。
她要跑,一直站在门口的高个男人直接捏住她脖子,提了起来,“老板说,留你没用,死人的嘴才最牢靠。”
舒澜挣扎着,满眼惊恐,死命的摇头,呜呜咽咽叫,“不要……杀了我,薄宴沉不会放过你……”
“是吗?那就试试看。”手劲越来越大,濒临死亡时,走廊一阵脚步声。
两个男人对视一眼,松开她,飞快的离开。
舒澜脸色煞白,毫无形象的爬出去,抓着来人的脚,“有人杀我,快,我要见宴沉。”
保镖一动不动,看向身后拐角。
拐角的男人摘下面罩,露出俊美的脸,一双眼,凉的透骨。
“还是这招好用,刚才我瞧你,好像真想捏死她。”
顾行舟抹了把脸,见他去卫生间,也跟着去。
早上水喝多了,憋得慌,他拉开裤链掏出来,呼呼啦啦的开始发大水。
薄宴沉用洗手液一遍遍清洗手心,仿佛沾了脏东西。
他低声,“捏死她,脏我的手。”
这时,赵苛快步进来,“老板,蔺季松被人换出去了,他手下的人把所有的罪揽过去了,人在警局里吞金死了。”
顾行舟差点尿歪,着急忙慌的提上裤子,“老狐狸,早就布局好了。”
所以事情,要加快进行。
秦家村的老赵头认出蔺季松,秦文柏的死,毫无疑问跟蔺季松有关。
加上舒澜经过这次“暗杀”,不敢再瞒着,什么都吐出来。
蔺季松让人给她脑袋开瓢,安了个东西进去,后来又把东西取出,弄得她现在神经错乱。
那个梁东晴负责记录她每天的变化。
舒澜说,“有人在我脑子里说话,画面都是别人的,想占据我的身体,我太害怕了,不断地跑挣扎,有几天,像被关在一间小房子里,只能听到声音什么都做不了。”
“东西取出来后,我才恢复正常。”
她惊恐地抱着自己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