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苛看了眼女人,转身去找老板。
病房里,老板在削苹果,切下一块递到苏小姐嘴边,细心地喂给她。
“老板,人来了,”赵苛招手,无声说话。
薄宴沉起身,把苹果放在盘子里,“别自己削,当心弄伤手。”
苏眠耳热,哪有这么娇贵了,她催促他出去,就听到代西娅拿腔拿调地学说话。
“哎哟,别自己削,当心弄伤我宝贝的手指,我会心疼的。”
代西娅说的油腻死了。
苏眠削下一块,堵她的嘴,“添油加醋,他只是关心一句,反而代总监,像个油腻中年大叔。”
“苏眠,我这辈子没听过薄宴沉用这种口气跟哪个女人说话,我不相信你是用个奶娃把他捆起来了,说吧,你过人之处,是不是绞缠特别厉害?”
苏眠,“??”
“他那身肌肉,床上一定嘎嘎猛,你得比他还猛,才能治住他,这疯批可能慕强。”
苏眠:“!!”
“代总监,顾老师不猛吗?你说说你俩的事,我真好奇。”她顶着爆红的脸,拼命地转移话题。
代西娅眼角发痒,挠了下,半晌才说,“我跟你说句实话,顾行舟那货,aftercare还行。”
……
“蔺老说,三只都是真的,薄先生,请把蔺老身上的解药叫出来吧,”女人声音清冷,垂眼,没跟薄宴沉对视。
薄宴沉却拧眉,盯着她眉眼,想起不久前,老薄说的第二春偶遇。
天底下眉眼相似的人,很多,并不奇怪。
他目光带着淡淡的凉意,“不急,你回去跟蔺老说,等我朋友恢复了,我会亲自送过去。”
女人抬头,视线一触即离,“好。”
她转身要走,被薄宴沉叫停,“你留下。”
顾行舟接到通知,可以用药,于是把药剂给了医生,静脉输入代西娅手臂。
很快,代西娅觉得浑身发热,血管膨胀,出了一身汗,眼前从最开始的黑乎乎,瞳孔周围有些光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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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时后,视线模糊,她扯下纱布,低头看自己的手。
“苏眠,我能看到了,”高兴过了头,逮着个人就抱,觉得胸口挤着硬邦邦的肌肉。
代西娅对上顾行舟的眼。
这男人眼角微红,胡子拉碴,一点形象都没有。
“你怎么丑成这个德行了,”代西娅快人快语。
顾行舟感受她身前柔软,云里雾里,“一夜没刮胡子了,扎着你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