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爸一落地就疯了似的要回去,我怕他找事,让医生给注射了镇定剂,等醒了,给你打电话。”
“好,您在外,不比在国内一切都要注意。”
挂了电话,薄宴沉回头,看她坐在床边,垂眼掉泪,鼻尖微红。
他把她圈到怀里,“你非要留下来,就要听话,随时随地跟在我身边。”
吮掉她眼角的泪,在舌尖打个转咽到口腔。
苏眠嗯了声,软软的身子干脆坐在他怀里,无尾熊似的抱住他,“小宝可怜,那么小就没有妈妈在身边,我原本想喂到周岁。”
“不吃母乳吃奶粉,也能长大,他是薄家人,又生在这个节骨眼,以后路会难,但有我护着开路。”
他小时候吃的苦,他的孩子不必吃。
门外有脚步声,在苏眠卧室门外停下,顿几秒走远了。
薄宴沉抬她下巴,吻得密密实实,快上头时,埋在她脖颈里喘气。
“你回自己的卧室吧,”她被热气弄得身上发热,察觉他起了反应更不能留他。
但薄宴沉拨了下西裤,“万一闹鬼,你可以躲我怀里,放心,我不在别人的卧室里跟你做。”
苏眠推他一把,转身去浴室洗脸。
夜里,没再听到奇怪的叫声,天亮的时候,厉寻来敲门。
薄宴沉去开门。
四目相对,厉寻眼里的笑凝固,“你怎么在苏小姐卧房?”
薄宴沉随意地扣着衬衫扣子,衬衫皱皱巴巴,西裤也皱,似乎早晨刚发生一起激烈的事故。
胸口明显水渍。
薄宴沉语气慵懒,“她屋里有老鼠,厉总,宅子里卫生不达标,你晚上跟老鼠睡一头,不膈应?”
厉寻知道他胡说,冷硬的脸上罩着寒冰,在看到苏眠时,又变脸似的笑了笑。
薄宴沉,“厉总唱戏的,变脸大师。”
厉寻胸口起伏,“薄总大早上从苏小姐屋里出来,不是君子所为吧。”
“我这人有个优点,从不与强盗辨是非,厉总跟在蔺老身边做事,两只手只怕早就不干净了,但别碰我的人,不然断手断脚都有可能。”
薄宴沉语气森冷。
厉寻跟他对视,“干不干净,苏小姐说了算,能抢到就是本事。”
吃饭的时候,厉寻给她递了筷子,薄宴沉拦下来,重新递了一双。
“蔺先生,昨晚宅子里好像不太安静。”
苏眠接过筷子,安静地吃饭,耳朵支着听他们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