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宴沉眯了眯眼,瞳孔微缩,下一瞬,拉开车门大步走过去。
脸色沉得怕人。
“为什么没上飞机?”质问的语气,夹带不解,浓眉皱着,在日光下俊美的五官绷紧。
苏眠不发一语,上车,关上车门。
赵苛忐忑回头,“苏小姐,老板不是故意迟到的,因为蔺季松那边很难缠,一直跟着老板的车,我们甩了他们才赶过来送行……飞机走了,您怎么还在啊。”
“我不走,有理由,”苏眠终于开口,听到耳边传来砰的关门声。
薄宴沉坐在她身边,握着她手臂,掌心滚烫。
赵苛苦着脸,下车去检查车门,这下又要去维修了。
老板牛劲儿真大。
“说话,为什么不走?这么要紧时候,我所有事都安排好了,你跟我唱反调?”
说着硬气的话,五指却微微松了力气。
苏眠打开手机,播放刚才的录音。
他用薄明礼的手机接电话的时候,录下了蔺季松的话。
听完,男人铁青着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所以你留下,信了?”
苏眠看进他眼里,“生意场忌讳什么,你比谁都懂,苏家的产业不及你天盛的一根指头,你没必要大费周章对付我父亲,你有脑子有智商,这么蠢的事,不是你会干的。”
他几不可察地舒口气,“所以呢?”
“我当他放屁,但我留下来,因为他威胁我,要对付我朋友,无论是代总监还是顾老师,亦或者是别的谁,”那短短的十分钟,苏眠想了无数种可能。
她去国外,过一段安稳日子,国内却不会太平。
蔺季松甚至会想方设法把手伸到国外。
他能刺激的薄明礼失控,不知说了什么,能借助舒家对付薄宴沉,就能对付顾家,代家。
“不怕?”薄宴沉松开手,往下滑,揉捏她白皙手指。
苏眠看他被光镀了层浅晕的脸,心软,“怕,怕出事陪不了小宝长大,怕妈妈伤心,也怕你说我拖你后腿。”
他皱眉。
“激将法,听不出来吗?不这么说你能老实的走吗?”
他前路有荆棘,会割伤她,见血的事情,男人做就好。
苏眠点头,“现在知道了,我有件事求你。”
“你从没对我说过求字,哪怕那三年,签了协议,你在床上多快乐也像银货两讫的买卖人。”
“那不说求,让我男人做件事,行不行?”
我男人,三个字,狠狠拿捏了薄宴沉。
他忘了气恼担心,薄唇勾起,“什么事?”
苏眠,“蔺季松说我父亲签了对赌协议,跟谁签的,那份协议直接导致苏家破产,是不是场阴谋,你帮我查清楚。”
“好。”
他应得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