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些破书,也值得你废寝忘食的,到时候还长不长个儿了?”
沈云归现在看着沈东篱,就觉得她瘦得跟麻杆一样,身为父亲,立志一定要给闺女好好补一补。
所以他知道自己做饭不好吃,就跑去酒楼菜馆买,可能也是赚银子了,每天晚上总要拎点烤鸭,阳春面,或者麻酥糖,糕点什么的小点心。
沈东篱放下手中的笔,看着沈云归,“父亲回来了。”
“回来半天了,今天我给你带了大肘子,好好补补。”
听到这话,沈东篱顿时眉眼有些无奈,“父亲,您一个月也就八百文,还是少些花。”
照这样花下去,沈东篱觉着可能还没有父亲在村里打猎剩下的钱多呢,都花没了。
而且……
沈东篱忍不住捏了捏自己的脸颊,好像都肉了不少,亏得每天还要习武,再去田埂转悠几圈,不然岂不是更胖。
沈云归可不在意,“银子赚了就是要花的,不花,我为什么要赚银子?”
这样可不行。
沈东篱吃着饭,看向沈云归,“父亲,这次你的工钱下来,自己就留二十文,其余的都给我吧。”
父亲花钱大手大脚的,还是她来保管的好。
“行行行,都给你都行。”
沈云归浑不在意,他对钱这东西,本就没那么在意,当初傅玉珠把他钱都偷了,他不也活过来了。
这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有什么用。
“我听说周家那小子又来找你麻烦了?又欺负你了?”
沈云归喝了两碗酒,还要倒第三碗,就被沈东篱给拿走了,“没有,就是来问我一些问题。”
“他要是再欺负你,你告诉爹,老子削死他。”
沈东篱忍不住笑了,心中遏制不住的暖意,“多谢父亲。”
第二日一早,汀兰洗了脸,看着桌上的两张策论,顿时瞪大眼睛,“姑娘,你还真帮周天佑那个浑蛋改了策论?”
沈东篱吹了吹上面未干的墨汁,“不是改了,是重写了一份,我觉得他大篇幅都是词藻堆砌,并无实务。”
“我今日要跟父亲一起去趟县城,这篇策论等周天佑来的时候,汀兰你帮我交给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