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戳中心中的小龌浊,一时间舟品生又不能接话了,谁叫这就是他……就是作此想法呢。
于是乎权纵不意外的继续道:
“那是我遇上的第三次‘开命典’,但你概不是头一次在那碰运气,而我也不是你头一个尝试的对象吧。”
听到话梗忽然就到几年前的时侯,舟品生不知怎么作答好,只能先对着“?”字门满脸傻笑,饶了饶头,半尝试的回话道:
“是这样的大东家,您知道我这双耳,天生呢就听的远、听的多,还在‘生命归’那会我就时常无意中听到,老者们偷偷念叨着一些不敢对我们说的——东西。”忽,满脸的傻笑随着倾诉往日的苦闷也变得闷苦,连语气也亦然沉闷:
“那时候我什么都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只是比其他东西记的更多。”
“平常啊。”地天言道。
就在人因为“无心”之物而陷入某种状态时,淡漠的一词却是将其惊醒。
恍回神,舟品生慌乱下双手急忙在身上摸索,直到从背后腰间、左手袖筒抓出二卷像是包着不同事物的油纸袋儿,紧紧拽着,才镇定了下来。
此时权纵无声扫了眼雅间内素门两旁;紫铜架台上静竖着一眼望去便能感到极好的玉壶赏瓶铜红釉、绘旭日初昇,而架台底、光彩掩目处、似有株不起眼的小花暗绽芳香。
地天将目光从那光华下难辩本色的小花上闪过后,便折回了朴素的门板上,接断处自顾说着:
“强知而不懂谓之无明,但人是有理解力的,或者说,喜好理解。”
门外此时,舟品生正像在“仙园”里做事般小心慎重,隐秘的把两卷包的严密至极的油纸袋塞回不厚的上衣内。
直到这句满是不定的话,在“大东家”极为确实的语气里落定时,他才真正回过神来,而且一副完全没明白刚才如何了的神情。
“集中力弱、心眼缺失,什么是你四年来这么有空,却只得了那般可怜身家的理由呢?品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