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林晚夏先是狂喜,随即想到什么变得局促起来。
爱儿心切的雷母先开口:“夏夏,你是来要钱的吗?小军他刚出来还没找到工作呢!”
雷父也担心,但还是训斥雷母,“你说这个干什么?大热天先让夏夏进屋。”
屋子还是那间老破小,只能说还够遮风避雨的。
屋里也没什么家具,就一张破桌子,两条修补过的长凳。
雷母给林晚夏沏了茶,挑了最好的茶碗倒给她。
碗口还是有一个浅浅的豁口。
虽然雷父不让说,雷母还是絮絮叨叨。
“早些年小军赚了钱,我就说重新盖几间房子,他们父子不干,非要去买房住。后来生意越做越大,房子从镇上买到市里。听说外地也有。后来小军出了事,能卖的都卖了,就留了一套给小军娘俩住。”
“那儿媳妇儿也是个狠心的。 小军还在牢里,她就闹离婚。离就离吧,还要跟我们老死不相往来。不许我们去看孩子,也不管我们两口子。”
他们户口早早转到城里,现在回来连地都没有,吃了上顿没下顿。
“现在小军回来身上连一毛钱都没有,天天出去还找不到工作。”
“兄弟姐妹们跟着他赚钱的时候一个比一个往家里跑的亲,现在都装不认识,小军路过他们门口,都吓得他们赶紧关上院门……”
雷父不想听,打断老伴,“行了!说这些干什么?儿媳妇那是为了保护咱们孙子。你又不是没看见过咱孙子校里校外村里都被人欺负。儿媳妇是本地人,若不是逼不得已,谁愿意远走他乡?”
“他刚从牢里出来三天 找不到工作怎么了?”
“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正常的事,你别瞎叨叨。”
说完转脸对着林晚夏,“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你稍坐一会儿,小军马上就回来了。”
林晚夏点点头,安慰他们:“你们别担心,我不是来要钱的。我就是听说他出来了,想来看看他。雷彦军那么厉害很快会东山再起的,你们可千万保重身体。”
没想到听完林晚夏的话,雷母哭的更厉害了。
一开始还是默默流泪,说话的时候略带哽咽。
这会儿可谓是嚎啕大哭。
雷父用手背抹了下眼,“自从小军出事到现在,你是唯一一个帮他的。也是唯一一个他出来还来看他,还说他能起来的!”
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
林晚夏没说话,主要不知道能说什么。
雷父也没再说话,坐在一旁摇蒲扇,方向是对着林晚夏的。
只有雷母絮絮叨叨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