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肆年是在傍晚赶到的。
林晚夏刚刚因为开到了六指被推进了产房。
看见满头是汗的江肆年,缇娜纳闷道:“你怎么来的这么快?”
她是到医院后才给江肆年打的电话。
现在也就四五个小时。
“坐飞机过来的。”
部队的飞机。
接完电话江肆年就急了。
请假流程在领导的帮助下提前走完不说,还帮他联系了空军那边,让他搭飞机过来。
顺风机。
“她怎么样了?疼吗?”
缇娜没好气道:“怎么可能不疼?你见过哪个女人生孩子不疼的?”
江肆年没说话,笔直地站在紧闭的产房门口,往里张望。
脸上看不出太多急切,但是双手握拳垂在身侧,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就这样过了许久,赵家嫂子看不过去过来拉他,“江肆年,你这样别人还以为你是来这里站岗的!夏夏身体条件好,平时也很注意。刚才医生检查还说她顺产没问题,你别太担心!”
话是这么说。
女人生孩子就是鬼门关走一圈,怎么可能不担心呢?
江肆年从来都不知道时间能过得这样漫长。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产房里时不时会传来林晚夏的痛呼声。
江肆年还是直挺挺地杵在产房门口。
直到传来林晚夏的骂声。
“江肆年,你大爷的!”
缇娜和赵家嫂子齐齐看向江肆年。
却见一直面无表情的江肆年勾了勾唇,整个人似乎缓和了下来。
缇娜:“……”
没看出来,这么爷们的男人还是个抖M?
大概找到了发泄口,林晚夏的骂声越来越密集。
终于,林晚夏长长的喊了一声之后,没了声息。
江肆年又重新紧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