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话音落,人影再次消失,就像从未出现过一般。
皇甫玄冥揉了揉有些胀痛的额头,看着手中染血的手帕,手指紧了紧,忍不住发出一声叹息。
他早年也曾上过战场,身上落下无数旧伤,再加上这次中毒,虽然醒了过来,可到底还是伤了根本,他怕是也没有多久的时间了啊!
可是如今太子未立,夏国又对他们虎视眈眈。他只能在这短暂的时间中,用尽一切手段,尽可能的为邺国铲除隐患。
皇甫离歌重情重义,这本是好事,可是身在皇家,若将来作为帝王,那这就是弱点。是不可以存在的。
皇甫胧月守成足矣,只是就怕将来外戚专权啊!
皇甫闫旭太小,他如今可没有时间去等他长大了。
早知道当初就该多生几个孩子,也不至于如今国家无人可交付。
想到这里,皇甫玄冥忍不住又咳了起来:“咳咳咳……”
————————————————————————————————————
荣国公府。
客厅。
宋蔚然有些惊疑不定的打量着坐在她对面,认真品茶的男人。
怎么说呢?
这才几天不见,这人不知道经历了什么,就好像是变了个人一样。之前的他就像浑身带刺一样,让人难以靠近,即使靠近了也会被他刺的遍体鳞伤。
如今那身尖刺竟然没了,人也变得平和了!
褪去一身红衣,一袭白衣的他倒也有几分风度翩翩。
这还是她书中的小反派吗?
真是活的久了,什么都能见到啊。
宋蔚然端起手边的茶杯喝了口茶水,压了压惊。这才开口问道:“四殿下此次过来可是找父亲有事?”
皇甫兮夜摇了摇头,放下手中的茶杯,看了宋蔚然一眼,语气淡淡的开口道:“确实有事,但我不找荣国公,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