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新匀和小尾巴一样,甩都甩不掉,依旧紧紧的跟着,“师兄等等我!你还没给我讲题呢!”
这天卫隐心情比较烦躁,对谁的态度都不是太好,李新匀还一直往枪口上撞。
这不是有病是什么呢?
李新匀确实有点毛病,前世的病今世还残留于身,估计是刻在骨子里的不可变因素了。
前世的他独守孤坟,偌大的学府宛如一个巨大的坟墓,他在里面呐喊尖叫也不会有谁会听见。
他又不想要怪谁,人都死了还怪什么人,应该怪鬼才是。
对,应该怪鬼,还有从来都不干实事的神。
这世间的不公真的数不清,李新匀从小衣食虽然无忧,但精神世界还是蛮空虚的。
感觉把整个学府里的人加起来,都能把所有的苦难凑齐了,完完整整的一整套苦难深重。
真巧呢!
李新匀该怪谁根本不用怀疑,应该就是他从未来及叫过一声母亲的母亲吧,他母亲——酌芸明明一直在身边……
为什么非要隐瞒这个事实呢?
哪怕你是有什么苦衷,说出来自己的儿子难道会不理解吗?
不能一起面对的话,大不了一起瞒天过海不就行了吗?
非要搞到最后徒劳无功,最终事情还是暴露了,连面对面相认的机会都没有。
这岂不是更大的悲凉吗?
可能从不同的角度看问题,个人的想法会不一样,父母和孩子有时候可能永远都无法真正理解对方。
酌芸有自己的思考,李新匀也有自己的不满和小脾气,谁能说一定就有绝对的相互理解呢?
有些人终其一生,不就是在和自己较劲吗?
身为旁观者也只能说一句,活该吧!
李新匀骨子里就是个比较钻牛角尖的人,他有自己的看法,就算错了是可以承认的,但是他可不一定会改。
倔强的刺头不就是这样吗?
不过有时候刺着刺着就容易把自己给伤到了,很长一段时间都可能走不出来,陷入一个死循环里无法自拔。
李新匀就是这样,在学院都搬空了之后,还是选择一个人留了下来。
守着养育自己的老师,也是从未相认的母亲。
独自相守的日子确实苦,要不是他从小学了点药材,不然连野菜都不认识。
饿都把自己饿死了。
虽说学院里的设施还算完整,起码不会挨饿受冻,但真的是孤独和焦灼。
时不时的,还有一些号称检查的官场人员,来伺机搜查学院之类的事情发生。
说得好听,其实就是看完颜长老那段时间力不从心,他们好在顾不上学院的时候捞点好东西。
人老了,力不从心了,或者被什么人背刺了……都有可能消极怠世或者偷梁换柱。
总之那段日子谁都不好过,李新匀一个人独战群狼,能撑下来那三年真的是强。
该说不说,李新匀确实对得起学府的栽培,但也仅限于此了。
他总不能一直这样荒废下去,有些事他还是要搞清楚的,比如自己的家世和母亲的经历。
以及,那个混蛋的父亲……这也是需要清楚了解的,不然不清不楚的活着也没意思。
……
即使平凡却不将就,李新匀总是把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的,眉间一点朱砂红的童子痣。
在漫天飞雪里扫着墓,远远望去,真的好像天界仙间的仙鹤神童。
白白嫩嫩的,惹人怜爱。
但你如果靠得太近,他手中的匕首也是不长眼的,随时可能背刺你一下。
谁让你没事找事误入仙境呢?
果然就有人没事找事的犯贱,三年下来,李新匀自然也成熟了不少。
虽然他是正面打不过,背后也不一定偷袭得成功,但是他奸诈啊!
这不就好办了吗?
他在学府里四四散散的布满了陷阱,有带毒刺的荆棘牢笼,有淬满毒的自发式射击弩箭,还有诸如此类的……等等等等。
要是法力稍微差一点,肯定是个有来无回,死无全尸。
虽然这里面没有法力的特效加持,但好在这些东西的成本低而且能量波动也小,一般的楞头官员还真发现不了。
一来一回准要掉层皮。
突然有一天,那些恶心人的官员好像突然学聪明了,不再往学府深处探索,转而往建筑少的山头上走。
刚开始李新匀还觉得奇怪,但细想想,那里好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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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意识到,那里是酌芸的坟地所在!
完了,那里因为自己经常去打扫,就没设什么机关!
这群狗东西是怎么知道的!
他们要是敢掘坟辱尸……!
拼了这条命也要弄死他们!
李新匀疯一般的狂奔过去,原本娇瘦的身躯一下子变得高大起来,像是射向不公与肮脏的光芒。
无畏但也无奈。
飞奔到那里,果然看见几个肥溜溜的庞大身躯,像是饿虎扑食般堆在了干干净净的坟堆旁。
坟地干干净净的,这群人的脸上倒是因为天寒,而流出一把又一把的虚汗和浓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