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马聪看徐啸杰一脸茫然的样子,他的优越感一下就爆棚了。
昂着头说道,“看你这没头脑的样子,那本少爷就勉为其难发发慈悲,给你讲讲我这些年的独门见解吧!”
徐啸杰翻着白眼,十分不屑的说道,“还独门见解?我看叫,‘独门狗腿子底层生存指南’,还差不多吧!别卖你那套口舌了,现在的我还能怕死不成吗?”
“就冲你这样不怕死,软硬不吃油盐不进的臭脾气,也难怪你上几辈子都挺得罪人的,再给你几辈子也混不到本少爷的位置!”
“我乐意!你要你的权贵,我无权干涉也懒得评价……不过现在,你也别看不起我,毕竟在这里你那一套可未必管用,今天还非听我的不可了!”
“不行,你就是想拉我下水!看谁别扭的过谁……”
行吧,又干起来了。
不过还挺管用,成功引起了注意,龙王神的眼珠总算是转到了他俩的身上。
不然,不就白费了演这场戏的口水了吗?
巫马聪瞟见了龙王神的眼神,顿时有些兴奋起来,想着终于不用再当背景板了。
徐啸杰则做戏做全套,努努嘴,示意巫马聪先别出戏,观察一段时间等神明情绪稳定了再说。
巫马聪斜瞟的眼睛里,明显透露着不耐烦和鄙夷不屑的意思,但也只能忍着恶心努力配合徐啸杰那唬人的演技。
巫马聪深吸一口气,正欲开口,这时候突然,从远处急袭来一阵刺耳的尖锐爆鸣声。
声波擦过耳垂的瞬间,甚至都能感受到,锐利如刀片般的切割感。
耳鸣席卷全身,只在一瞬间。
抱头蹲下,死命的捂住耳朵,也无济于事。
紧接着,更加猛烈的风潮袭来,将原地匍匐的人们吹得四分五裂。
顶着疾风抬起头,只见乌云蔽日,黑压压的一大片物体,飞速的朝竹架式宫殿突袭而来。
面对突如其来的情况,龙王神的神力似乎一点用场都派不上,别说守护万民的保护罩了,就是连个赋予反抗的招式都发不出来。
龙王神只得指挥群众紧急避难,将黑云压城的主攻点,集中在他的身前。
但再怎么说,龙王神还是个神明,面对这样的劲风,总归还是能站稳脚的。
但站在他身旁的其他人,恐怕就没有那么幸运了。
徐啸杰躲在鼎的后面,死死抱着一条腿,几乎也要被吹得飘起来,他拼命挣扎着还是能看见外面的情况的。
而巫马聪身材瘦小,加上天生病疾的身体,他不得不藏到最后方的大殿内,才能保全自身。
对于外面乌漆嘛黑的状况,他暂时还顾不上关心。
在一片凌乱中,徐啸杰的眼前,只能容纳下那个救命的鼎,和龙王神驻足于黑渊下的背影。
背影有些失措,有些嘈乱,但依旧挺拔。
这一刻,徐啸杰可以什么都不希望,唯独恳切的奢望,这个背影是真实的坚韧。
而不是,用心良苦,装出来的,款款作秀。
说实话,有时候真的挺难不去怀疑的。
毕竟,用现在的眼光看世界,不管什么世界,都是一个样。
信任,这一个词,这两个字,这一人性,都是最难做到的。
可能,这是历史长河中,和宇宙轮回下,唯一无解的一个刻薄,“命”,题。
……
“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想到这句诗,或许,便能真切的感受眼前的场景。
天际尽头,乌云密布。
但在这厚重的云层之下,却酝酿着一场壮观的自然奇观。
无数雄鹰,如天界的勇士,自四面八方汇聚而来,它们的数量之多,整个天空都被其羽翼所覆盖,形成一片无边无际的暗影,铺天盖地地向大地迫近。
每一双鹰翼,都是力量与自由的象征,它们在空中划出一道道银色的弧线。
每一次振翅,都是在向这个世界,宣告着它们的主权。
这不仅仅是飞行,而是一场壮观的天际舞蹈,一场力量与美的交织。
雄鹰的队伍,如同古代的战阵,整齐而有序。
它们的飞行,没有一丝混乱。
每一双眼睛都聚焦于前方,坚定而无畏。
羽翼在阳光下闪烁,宛如无数把锋利的剑,刺破厚重的云层,划破宁静的天空,发出震耳欲聋的破空声。
那是力量的宣言,是某种程度上的,自由的呼唤。
黑压压的鹰群,不再是死寂,而是一种静默的威严,一种即将爆发的生命力。
当然,这是从上帝视角来看的,要是换做底下的目光,情况就完全不一样了。
毕竟,黑压压一片袭来的,一般都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要不是入侵,要不就是闲的胃疼,来展示一下自己的雄风。
按照俗套的剧情发展,应该,两种都挺有可能的,不然,也没有什么好的创意了,总不能,是来提溜人的吧?
其实,也说不准。
百鹰越海而来,飞过了百越河川,将百越之地围堵的水泄不通。
随着鹰翼的飘落,海潮汹涌澎湃,不断逼退着百河之水的汇入。
将百越天地,一度变作海洋的陆上窥探所,不断地撕裂着百越的保护外衣。
以便,越过百越,将魔爪伸向华夏的宇宙洪荒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