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释用毛笔敲了敲徐啸杰的头,徐啸杰心虚似的缩了缩脖子,把项链又戴了回去,还特意藏在内衫里面按了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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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上却不肯承认,“我才没有……那你再问问莫以尘好了,他这耳钉可比我保存的要好得多了,我就不信他能有什么正经的理由”。
徐啸杰转而说道起了莫以尘,像是被戳破秘密的小朋友,在找同伴给自己打掩护,想着莫以尘能替自己想个好理由,把自己的尴尬给挽回起来。
但这个同伴,似乎并不打算给他这个面子,莫以尘直接把耳钉戴回了耳朵上。
然后说道,“没错,我就是没有什么正经的理由,这就是我喜欢的女孩送我的,我一直带在身上,和你一样,有什么问题吗?”
徐啸杰对这个直截了当的回答,似乎是完全没料到,一时语塞。
半天才嘀咕道,“你这……怎么比我还不要脸啊?还真是小看你了”。
吴释则在手里转着毛笔,打趣着说道,“人家的脸皮厚?那人家好歹敢于承认,你这别别扭扭的像个小姑娘,难怪还在暗恋啊!”
“你,你们两个!就会欺负我,不理你们了,我困了,睡觉!”
莫以尘把外衫穿好,搓了搓自己冻僵的胳膊,往幽绿的火堆旁凑了凑。
深蓝色的耳钉在光下闪烁着,一点一滴都是星子的舞动,仿佛真的是将星空藏在了里面。
这个耳钉藏了许多年,也藏在心里许久,如今再拿出来,只希望不会再被伤害了。
吴释金闪闪的眼眸倒映着暗火,璀璨与幽暗交叠在一起,汇聚成一团诡谲的星云,渐渐将睡意朦胧蒙上心头。
……
梦里什么都有,也什么都好,当然,也可以什么都不好。
近冬季节,即使在科技化的时代也还是很冷的,火光照亮一角,徐啸杰蜷缩着微微颤抖着,冷汗已经浸湿了他的假两件衬衫。
在绿色的火光下,他橘色的衣服都显得有些冷淡,失去了往日的热烈。
在很多时候,熟睡的情况下他都会梦见一双粗壮的手,会像铁钳一般掐着自己的脖子,然后把自己拖起来,堵在角落里打上一顿,等气出够了天也就差不多亮了。
一般情况下,徐啸杰都是睡得迷迷糊糊的,麻木到感觉不到什么痛感。
但随着年龄的增长,他慢慢的真切感受到了疼痛,和钻心剜骨的伤心,他开始装傻充愣的反抗,然后换来更多的毒打,渐渐的毒打变少了,徐啸杰也就没有必要不再吊儿郎当的了。
表面上的无所事事,多数隐藏的,是背后的伤痕累累与无力反抗。
习惯性的半夜惊醒,生怕那双梦里的手会冲破梦境的屏蔽,直直地钳上自己的脖子,将自己的喉咙掐的红肿发炎,好几天疼得连水都喝不下去。
就算半夜没有了毒打,到了白天还是要贴上一张笑脸,面对着那双手的主人傻呵呵的笑。
只有这样,无能为力的母亲,才能少担心一点。
自己,也能暂时忘却那时候的阴影,面朝阳光的笑上一笑。
正睡得熟,突然一只手扯上了自己的领子,徐啸杰条件反射似的拼命掰着那只手,马上就要上牙咬了。
这时候耳边传来了熟悉的声音,徐啸杰才迷迷糊糊的恢复意识,睁开了眼睛。
吴释正嫌弃的推着他的脸,躲开徐啸杰白花花的牙齿,“你发什么神经?赶紧起来,有人来了!”
“啊?哦哦!什么?来人了?哪来人了?”
徐啸杰急忙跟上吴释的脚步,没跑几步,就看见莫以尘正躲在灌木丛里朝他们招手。
躲进去后,徐啸杰探出脑袋,就看见夜幕之下亮起了一排光亮,灯光四处张望,似乎是一队人在找什么东西。
难道是前来科考的人员?
不对吧,这里靠近边缘地带,什么食物都没有,哪里有什么动物活动。
那这些人到这里来,可就不好说是干什么的了,搞不好万一是研究什么秘密项目的,要是被发现了肯定就说不清楚了。
吴释走到旁边,朝另外的方向又看了看,隐隐约约的好像又看见了人影。
徐啸杰急得团团转,感觉往哪边看都不是,问道,“怎么办?难不成要躲到天上去吗?”
“对”,莫以尘突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