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风带着咸湿的气息,吹拂着凌乱的发丝,站在岛屿的高点,俯瞰着这片充满未知危险的领域。
自从船只失事,已经在这里待了许多天,每天都是黑乎乎的,这里似乎永远都没有白昼,都快忘记是哪年哪月了。
看不见太阳,人的心情都会变得烦闷抑郁起来,尤其是湿漉漉的衣服贴着身体,十分的惹人心烦,还找不到可口的食物,更加不会安稳了。
没错,说的就是徐啸杰,他起初还心惊胆战,一惊一乍的挺有精神,现在已经快蔫吧的差不多了。
头发乱糟糟的像一个鸟窝,脸色十分的不好看,这几天还瘦了不少,已经从一个风度翩翩的小帅哥变成了一个憔悴的小大叔了。
空荡荡的岛屿上,除了黑暗与死寂就只有他的哀嚎声了,这里可以说什么都没有,就连一只动物都没有,更别说什么可怕的怪兽了,安全的让人发疯。
船舰的残骸漂来一部分,只是可惜没有能正常使用的通讯设备,联系不到外界,也找不到可以自行离开的途径,难道就要在这里度过余生了吗?
这次事故来的蹊跷,都来不及发出警报信息,就已经尸沉大海了。
深渊之上危险重重,为了已经没有可能生还的人冒险,这件苦差事估计虚海市是不会做的,就算所有的孩子都在这上面,也没有可能会来冒这个险。
不过,也有可能,虚海市现在还不知道这次事故的发生。
等再过几日,和虚海市建交的城市没有迎来船舰的时候,应该就会发现了,只是到时候就算想救也晚了。
现在每天,也只能先想着法子活下来,才有资格谈别的东西。
徐啸杰的家乡就有深山老林,也是十分的潮湿闷热,虽说他从小习惯了,但还是打心底的讨厌这样的环境,也怪不得他当初那么急切的想要逃离那里。
他一边钻湿透了的木块,一边哀怨的嘀咕着,“真是倒霉,怎么到哪里都能遇上这样的鬼天气,唉!好累,怎么还没着火……”
莫以尘则摆弄着手里的通讯设备,试图修复,随之叹了口气说道,“光靠嘴上的功夫当然打不着火了,你一天天的哪来这么多话说,省点力气生火吧”。
徐啸杰把手里的木棍一扔,搓了搓红胀的手,抱怨道,“你行你来啊!我还不够努力吗?你看,手都搓红了!再吃不上热饭,我就要发疯了!”
莫以尘神情淡然,头都不抬的继续摆弄着,“前几天的冷饭我看你也没少吃,能活下来就不错了,还挑三拣四的……那先说好,今晚要是打不着火,这果子你也别吃了,就当减肥吧!”
“你,你好狠的心啊!平时不理我就算了,现在还说出这种话来!真是人情淡薄,我们这几天的友谊都哪里去了?”
徐啸杰夸张的演技,实在是没眼看,莫以尘板着脸瞟了他一眼,最后还是放下手里的活,拿起了木棍开始钻起来。
无语的说,“那我们换换心情,我钻火你修设备,还有,闭上你的嘴干活”。
眼下,徐啸杰也只能耸耸肩,接过来设备开始鼓捣,暂时闭上了嘴。
没一会儿,看不懂设备问题出在哪里的徐啸杰,将目光落到了莫以尘身上。
虽然他们是一样的落魄,但莫以尘的精气神还是很好的,神情自若,眼神里都是沉稳和淡然,仿佛身处安宁之地一般,总是一副淡淡的样子。
莫以尘这样默不吭声,做着自己的事,总是会散发出一股吸引人的气质,可能是因为灵魂渴望自由的外显。
这样的人即使什么都不做,只是静静地待着,就足以吸引某些人的注意。
吸引人的人,和被吸引的人,大概都是同样渴望自由的吧!
……
各自安静了一会,徐啸杰突然问道,“看你这神态自若的样子,不会以前经历过这种情况吧?你要是不想说的话,我闭嘴就是了……”
看莫以尘似乎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徐啸杰只能埋下头,假装继续修理设备。
莫以尘却接上了话,没有隐瞒和回避的意图,“经常吧,但每次逃出来后都会被抓回去打一顿,然后关小黑屋,继续……一个人待着等天亮的时候……”
“……好吧,那你比我惨一点,好歹我没被关过小黑屋,只是没少挨揍罢了”,徐啸杰抱着脑袋,往后仰了仰靠在树上。
莫以尘低着头,手里的动作并没有停下,“所以,这就是你离开家的原因?”
徐啸杰摇摇头,“离开还是留下对我来说都一样,不会实际性的改变什么,这次只是不得不,谁让我老头非让我出来历练历练呢……那你呢?不是说,如果不想离开家乡也是可以申请的吗?你是为了什么离开……哦对,你父母也控制你的生活,想逃出来是很正常的”。
钻木头的声音突然停了下来,徐啸杰疑惑的看向莫以尘。
莫以尘脸上闪过一抹忧伤,又转瞬间被淡漠取代,“他们早就去世了,是外祖父把我养大的,不,应该叫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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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啸杰的性子直,说话有时候会不过脑子,但莫以尘已经习惯了,也不会计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