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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摸了摸井口,才发现有一层结界,细微到不贴着脸根本发现不了。
能设下这种结界的,没有几个人,屈指可数。
可是,何千缘能想到的都远在千里之外,除非是……
“千缘!快过来,这里!”
……
“怎么了?”
何千缘急冲冲的跑过去,在偏堂的门前,她就闻到一股浓浓的血腥味。
徐啸杰单手背在身后,侧身看向何千缘,眼睛里隐隐约约夹杂着些许血丝。
黑乎乎的血液染黑了地面,和旁边挂着的衣物,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屋内一片狼藉,家具被推翻,物品散落一地。
窗户敞开着,寒风呼啸而入,吹动着悬挂的窗帘,发出沙沙的声响。
墙上的画像歪斜地挂着,似乎在默默地注视着这一切的发生。
“晚了一步……别进来了,脏”。
何千缘刚想跨进去,被徐啸杰拽着胳膊,硬拖了出来。
“徐啸杰你松手,我从小就是干这个的,有什么关系?快点,撒开,别逼我发火”。
徐啸杰低着头就是不肯撒手,何千缘一根根的掰着他的手指也无济于事,一狠心弯腰把牙磕了上去。
“嘶!你属狗的啊,乱咬人!”
“松不松?”
“……好了!输给你了,想进就进吧……”
徐啸杰捂着手腕,压着嗓子丢下一句话,然后转身就走了。
“喂,你去哪啊?徐啸杰!奇怪……”
何千缘并没有太在意,毕竟徐啸杰的脾气本就是和小孩子一样,偶尔耍耍小性子,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等何千缘检查完屋子,什么有用的都没有找到,灰溜溜的走出来时,徐啸杰又不见影了。
“真是不让人省心的家伙,人呢?还没告诉他井里是东西呢……算了,先把尸体捞上来再说”。
何千缘又走回井旁,弯腰一看,尸体不见了!
“怎么回事?谁动的手脚……”
仔细看,草丛里隐隐约约有些许滴落的粘液,像是尸体被泡发的那种组织液,臭烘烘的准没错。
何千缘站起身,再次感应四周的波动,确认除了他们来过这里,再没有第三个人来过了。
想到这,浑身都开始发麻,恐惧感袭上心头,慢慢地将心里的防线突破。
“……徐啸杰,你到底要干什么?”
……
虽然不能确定,那口井里的腐烂尸体就是蓝家人,但至少能知道一件事,徐啸杰远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甚至他的心思已经到了深不可测的地步。
其实,也是能理解的……
五年的孤独和寂寞,以及各种各样的无常和失策,足以将一个无忧无虑的少年郎,变成冷漠无情的一代君王将相。
可悲的是,这是他曾经最讨厌的一类人,那时候的他可能永远都不会知道,现在自己成为了那个最讨厌的人。
何千缘真的很想亲口问他,到底是为了什么,能让他丢弃自己的原则,去吃力不讨好的掩盖这个真相。
可是,她不能,他也不会说,不敢说。
也许,这句话说出口,一切都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所以,能怎么办呢?
咽在肚子里,自己消化去吧!
接下来的一段路,真的就是煎熬,彼此之间谁都没有主动说话,除了偶尔搭几句话,就再也没有交谈了。
一路顺风顺水,没有都没有遇见,顺利了许多。
如果接下来都是这般顺利,反而更让人怀疑起来。
何千缘一直都有注意到,街上的人在有意无意的回避他们,好像不用靠近,就知道是谁来了,纷纷避难似的躲起来。
要是说枞洲百姓都认识徐啸杰,也还说得过去,但可疑的是,他们的神情不是敬畏,而是……
真真切切的害怕,惊恐,那种神态大多是面色发青,眼神飘忽,如僵尸般游荡着。
也有可能,是中了毒,毒气在体内堆积淤血过久散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