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丫头,怎么拆我台呢?就不能让我多享受一会,被人叫姐姐的感觉吗?”
“你也好意思让人家叫你姐姐?真是老不要脸”。
姥姥矫揉造作的撩拨着自己的长发,引得少年开怀笑了出来,何千缘也松了松神色,微微勾起一抹笑意。
“小公子,你叫什么?”
姥姥将目光转向少年,直勾勾的眼神让少年忍不住躲闪,他有些排斥这个问题。
不是耻于说出口,而是怕说出口了,会勾起一些不好的回忆。
特别,是那个姓氏,早已名存实亡的姓氏。
“我……”
“齐阳,姓齐名阳”。
“我?”
“刚才,不是你告诉我的吗?”
何千缘一遍戳着火堆,一遍朝少年使眼色。
“……对,我叫齐阳,是……一个兵器匠的儿子”。
“哦?怪不得……身形这么壮硕,原来是天天锻炼的结果啊!”
姥姥自说自话,就自觉的上手,摸上了少年的臂膀,硬邦邦的。
估计除了娘亲,和家里的老嬷嬷,就没被别的女子摸过。
少年的身子一下僵住了,即使此刻的心境早已不同往日,他的本性还是如此稚嫩。
“你给我打住,他还不到十八岁,别打歪主意!特别,是我不在的时候,管好你自己……”
何千缘拍掉姥姥的咸猪手,再次警告她。
“你怎么知道他不到十八岁?难道……”
姥姥揉了揉自己红彤彤的手,猥琐的盯着两人,来回想象着什么脏东西。
“想什么呢?你忘了吗?我是骞夫,对人可是很了解的……看身形猜年龄,还不是什么大问题”。
“这么厉害?是我小瞧你了”。
“嗯,是挺厉害的……”
齐阳羞着脸,不知为何点了点头,似乎是肯定何千缘的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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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顺带着拉紧了衣领,局促的耸了耸肩膀。
闲聊也够了,夜色暗涌时,正好是分别的好时刻。
……
火堆灭了,晴朗的星空就更加美丽起来,大漠沙如雪,星如流火,形容此刻最是合适。
少年先前心惊胆战的过活,如今有人守在自己身边,终于能合上眼,好好睡一觉了。
齐阳挨近熄灭的火堆侧睡,倚靠在一块石头上,眉眼舒缓,睡得很安详舒心。
何千缘盘腿坐着,仰头看着星空,满天繁星在她的眼中流转,却显得不再那么耀眼,变得更加柔和起来。
晚间的风,是那般柔和,吹在脸上仿佛拂柳划过,痒痒的柔柔的。
就像很多天之前,那个夜晚一样,坐在柳下,注视着星空万里。
只是,此时的心境,还能和以前一样吗?
大概率,不能了吧!
姥姥枕着自己的胳膊,也闭上了眼睛,看上去睡得很熟。
何千缘看了看两人,眼眸柔和,轻声叹笑一声,将银针悄悄扎进睡意朦胧的穴位,确保无误之后,随即开始验证自己的猜测。
之前这招对许焕没用,完全是自己放了水而已,这一次,她下定决心,要让他们再也管束不了自己。
因为……
她想知道,自己梦到的,究竟是不是真的。
要想得知真相,必要兵行险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