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呢?
……
不敢往下想,越想,何千缘越心慌。
急得冷汗直流,手不自觉的抓起了草根,深深嵌入地里,抠得指甲里都是泥。
小奶豹似乎感觉到了,何千缘的恐慌和不安,舔了舔她脸颊上的汗珠,试图安慰一下。
何千缘喘着粗气,但手脚冰凉,感觉灵魂已经出窍了。
小奶豹安慰无果,自觉的跳了下来,急得团团转。
它呲着牙,冲着碎人偶吼叫,鼻子一抽一抽的,慢慢的,安静了下来,像是发现什么东西了。
鼻子拱着地面,嗅一嗅,凑了过去。
弥散的恶臭缠在鼻尖,不断进攻着鼻腔的底线,小奶豹也不嫌臭,一股脑往前拱。
一头扎进碎木堆里,鼓捣鼓捣,一抬头,嘴里叼着一块木头。
迈着小碎步走到何千缘身边,用脑袋拱了拱她冰凉的手,何千缘还没缓过来,只是习惯性的,看了它一眼。
再把目光移到碎木上,一个“炫”字,映入眼帘。
看见这个字,何千缘已经不太惊讶了,这些天净被他们折磨了。
又是他们……
“……到底,要干什么……”
何千缘咬得牙吱吱响,拿过碎木,捏在手里。
一运气于掌,眼眸闪过幽亮,瞬间粉碎,化为尘埃。
小奶豹被吓得缩着身子,小眼巴巴的看着何千缘,此时它有点不认识她了。
尾巴低垂,耳朵瘫软,趴在地上,不敢乱动。
何千缘低着头,碎发盖着眼睛,泛红的手微微颤抖,撕下一块布,将人皮收了起来。
再抬头时,早已换了一副面孔,阴冷,麻木。
“谁动我家人,就必须死……”
……
这天,风云骤变,狂卷的风在海面上,袭击着过往的船只。
事出必有因。
莫以尘站在海边,略过手边的风,完全变了一个姿态,他幽蓝的眸子映着诡谲的天空,心中不免担心起来。
这些天,莫以尘虽然自己单独行动,不太和其他队员交集。
但从街头巷尾的闲话,对于其他成员的事迹,还是略有耳闻的。
珑洲面积虽大,但闲得皮疼的人,也是不少的。
听说,特别是徐啸杰和巫马聪,两人掐的厉害,才来珑洲不到半月,就出了名。
莫以尘放心不下,一边巡视,一边寻找徐啸杰的踪迹。
自从上次争吵之后,徐啸杰完全变了一个人,踪迹难觅,鬼鬼祟祟的,像是故意躲着莫以尘。
再有,何千缘也好久寻不到踪迹,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满仓的心事压在心头,表面风轻云淡,但眉头就没松下来过。
拿出那根银针,上面刻着一朵小绒花,生机黯淡,预示着什么。
在意的,守不住;不在意的,排山倒海而来,压在身上,动弹不得。
这样的人生,真的有意义吗?
要想破局,只有那一个办法,不管成败,他也要一试。
……
“师兄!”
莫以尘本来心情刚有好转,一个不速之客的到来,心中的反感达到顶峰。
收起银针,冷漠的微微侧身,远远的瞟一眼,就看出来是谁了。
其实,莫以尘的听力超群,听声音就能知道是谁,但还是抱有一丝侥幸心理,不死心的看一眼,希望是别人,别是麻烦精最好。
世事难料,果然是她。
唉……
“师兄,我,我可算是找到你了……等等,我喘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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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娆儿娇滴滴的喘着,用手帕遮住樱桃小嘴,眼睛时不时瞄着,莫以尘冷淡的脸庞。
“……”
莫以尘心很累,不想搭理没意义的话,保持着沉默。
精致华丽的手帕,绣着金丝牡丹,银丝点缀露珠。
沾上闪闪发光的汗珠,活灵活现,宛若一幅鲜活的景致。
别人眼里就是一幅美人图,对于莫以尘之类的人,连看都不会看一眼。
脏得很……
“呼,师兄,你在看海吗?今天的海景格外好看,不如……”
“你有事吗?”
莫以尘原本想直接甩开她,但万一她真有什么线索,还是不能错过的。
忍着恶心,站在她旁边。
慕容娆儿寻找话题无果,噘着嘴,有点不甘心。
但还是乖乖,交代了事情的缘由。
“表哥说,完颜长老来信,让我们隔一段时间就汇合一次,统一汇报情况,这样效率高,还能彼此之间更加了解,方便以后的联系。其他人都去了,师兄你独来独往的,肯定不知道,我就来通知你了,我们是不是……”
叽里咕噜说了一堆,一多半对于莫以尘来说,都是废话。
“地点在哪?”
“什么地点?哦,就在珑洲府邸,我们一起……哎!师兄!等等我!”
莫以尘得到信息,扭头就走了,慕容娆儿没脸没皮的追在后面。
慕容娆儿从小娇生惯养的,从来都是她给别人甩脸色,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
他们也算是从小相识,莫以尘对所有人都很冷漠,包括慕容娆儿这样,对他异常热情的人。
莫以尘对她越冷淡,她就越喜欢他,好像她还很享受,被他冷眼相待的感觉。
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怎么什么样的怪人都有。
可能,就是图个新鲜感,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
一般人,还真是不能理解,不过,谁没有个小怪癖呢。
……
紧赶慢赶,终于到了珑洲府邸,抬头远望,那个破洞已经被堵上了。
何千缘被铁铉所伤,莫以尘一直心存疑惑,早早地就探查过了。
只是碍于身份,铁铉又是那个脾气,不好多问。
莫以尘嘴上说着,不在意何千缘找铁铉所为何事,但还是想搞清楚她到底要做什么。
知道她的想法,才能下一步跟上脚步,应变着其他人的变数。
光会防守是不够的,还要了解敌人的动向,才能百战不殆,保护好自己在意的人。
刚到门口,就有人迎了上来。
周围的排设,和平时没什么两样,但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是莫公子吧?失礼失礼,我们公子等您很久了,快请进!”
卫隐在等我?
莫以尘心里,暗暗埋下一个疑惑,微微颔首,随侍卫走了进去。
层层叠叠,上到顶层,沿途的东西皆是匪夷所思。
进入九层时,莫以尘注意到一个细节,铁门上的那把铁锁,锁孔里有被撬过的痕迹。
看手法,应该是何千缘干的,和从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