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是,一直都是老好人,脾气温和的徐啸杰,怎么会在众目睽睽之下伤人呢?
多半是被,逼的吧。
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呢,何况是人了。
“我错了!徐爷,我错了!你就当我没说,不!我刚才什么都没说!饶过我吧!”
汉子连滚带爬的求饶,果然引起了周围正义之士的同情心泛滥,纷纷为他讨公道。
“怎么能这样?太狠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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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也不能这样欺负人啊!”
徐啸杰拿着剑,身上沾满了星星点点的血,面对着这么多人,一时有些恍惚,手上微微颤抖。
耳鸣不已,橘色的眼眸惊慌的看着自己所做的一切,怎么也没有想到脑子一热,就做了这些。
他已经有些,不像自己了。
周围人连绵不绝的指责和谩骂,都灌进了耳朵了,这些天的委屈汇作决堤的巨浪,冲击着徐啸杰的心理防线。
“不是的,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就在心里濒临崩溃的时候,脑海里另一个声音响起,激荡着灵魂。
“怂货,怕什么?都做了,后悔也来不及了。你不觉得这种感觉很爽吗?之前看不起你的人都跪地求饶了。只要你够狠,就不会再有人欺负你的家人了,这难道不好吗?”
“够狠,就会怕我,真的吗……”
渐渐的,徐啸杰也不觉得喘不上气来了,反而有种说不出的舒畅和快感。
甚至有点享受,嘴角微微上扬,眼中的惊悚变成不可言喻的兴奋。
吓得众人连连后退。
“闹什么?都散了!快走!”
一伙官兵围了过来,把众人逼退到一旁,一个蓝色身影走到徐啸杰身边,握住他颤抖的手。
徐啸杰抬起头,那股兴奋还是掩盖不了,眼眸里倒映着莫以尘担忧的面容。
“莫公子,你来了……哼,是来治我的罪吗?”
地上的汉子爬到莫以尘脚边,叫苦连篇,“莫公子救命啊!你可要给我主持公道啊!”
莫以尘夺过徐啸杰手里紧攥着剑,眼眸中闪过一丝难过,转瞬间又恢复正常,冷漠的扫了汉子一眼。
“日后再有言语冒犯者,军规处置,懂?”
幽冥般的眼睛瞪着自己,汉子也怂了,只得作罢。
“明白了,下次不敢了……”
“记得去洲府领赔偿,走”,莫以尘丢下最后一句,拉着徐啸杰离开了。
“谢莫公子慷慨!哎呦……”
官兵也很识趣,搀扶着汉子,在众人的注视下,前往洲府医治。
“还是莫公子靠得住,明事理,办起事来极妥当”。
“徐家主还比莫公子大几个月,怎么这么不稳当”。
有足够威望的世家子弟,那是从小备受瞩目,他们的生辰八字,恨不得所有有身份的人都了如指掌。
甚至比本人,还要关注他们的婚嫁之事。
“是啊,漆佬真是教导有方,这么一个好徒弟,以后可有福了”。
“说起来,这莫公子也到了该娶妻的年纪了,不知道会便宜了哪家姑娘”。
“反正不是你家,别做梦了,还是老老实实给闺女寻个出路吧,好好学学叶家是怎么卖女儿的”。
“胡说什么?我就算再不堪,也不会像叶湫一样,牺牲女儿一辈子的幸福去换权势”。
“最好说到做到……”
……
行至风堂下,徐啸杰才从刚才的混乱中清醒过来,想起来要反抗。
“莫以尘,你松开我!放开!”
一声暴怒,整个学府都能听见,不可避免的就会有人听见,暗中窥视。
徐啸杰甩开莫以尘紧扣着的手,莫以尘回过身,徐啸杰满脸的气愤,伸过手就要抢宝剑。
莫以尘退后几步,躲开徐啸杰血迹斑斑的手,他已经疯魔了。
“还给我!这是我父亲的剑!”
“在你冷静下来之前,我替你保管”,莫以尘背过手,将宝剑藏在身后。
徐啸杰根本听不进去,血黑的衣袍显得他整个人戾气冲冲的,曾经阳光的眼睛里也是布满了血丝。
“替我保管,哼,你算个什么东西?”
这话真的很伤人,莫以尘也不顾什么仪态了,扯过徐啸杰的衣领,怒吼道。
“徐啸杰!你给我清醒点!”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特别伟大,啊?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施舍别人冷饭跟喂狗一样简单,我这样的丧家犬怎么配得到你的恩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