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释很少怒气冲冲的,瞪着眼睛,看来真的生气了。
“要你管,凭本事进来的,你什么时候来的昪洲?来干嘛?”
何千缘擦了擦嘴角的血,反问道。
吴释拉着脸,没说话,只是盯着何千缘脸上,刚才被灼烧的伤口。
转过身,径直走向玉雪盏,“等等,吴释!那里……你?”
话还没说完,吴释一个闪现就到了摆放灯盏的台前,一挥扇,寒气散,毫不费力的拿到了手。
灯盏像是认主一般,稳稳的落在了吴释的手中,散尽了光芒。
暗室内,暗了下来,也稍稍温暖起来,至少比刚才要暖。
“你……到底是谁?”
吴释执着灯盏走近,何千缘警惕的退后,小奶豹也躲到何千缘身后去了。
一步,两步……
直到撞上墙壁,退无可退,避无可避。
何千缘执着手杖,横在身前,还没还手,吴释微微一抬手,手杖就坠了地,动弹不得。
这感觉,和在燚洲洞穴的时候,一模一样。
吴释也是冲着玉雪盏来的?
他不会是要灭口吧?
不行!不能就这样束手就擒,哥哥……
何千缘在脑子里胡思乱想,把自己的结局都快要编排好了,那场面叫一个悲壮。
她自己都要感动哭了……
“拿好”。
“啊?!!”
幽亮的淡色眼眸闪着光芒,吴释把灯盏塞进何千缘手里,冷冷的转身走向出口。
这波操作……有点没看懂。
“等等!吴释,你等等我,你什么意思……”
何千缘愣了一会,快步追上去,手里的灯盏此刻就像是一块烫手的山芋,拿在手里,惴惴不安。
小奶豹趁着两人不在意,爬进了百里齐阳的荷包里,正正好好。
就这么给她了?
不会有什么蹊跷吧?
而且他没发现,何千缘能看见吗?
可能早就知道了。
“你不是想要吗?怎么?现在后悔了?”
吴释慢下脚步,何千缘紧跟着,急切的要说法。
“我从来都不后悔,就是你……为什么帮我?还有你来这里,是做什么的?你……又是谁?”
“问题这么多,脑子会转弯了嘛”,吴释忽而又一笑,更加摸不清头脑了。
何千缘一心想着,吴释究竟是什么身份,他知道这么多,会不会和哥哥有关。
丝毫没顾及到无处不在的机关,脚下一空,机关随即发动。
“不是,你究竟……”
“小心!”
锋利的箭支,猛的窜出,万箭齐发。
片刻后,暗光中只有,划破衣服,切割皮肤的声音,以及剧烈的喘息声。
何千缘身形小巧轻便,躲开不是问题,但几番下来,再加上刚才受了内伤,不一会,身上就多了几道口子。
要不是吴释护着她,她早就成刺猬了。
费了好大的劲,才躲开机关,坐下来喘口气。
吴释身上血淋淋的,青衣浸染,血色浓稠,以他的身手,明明可以躲开的。
“都怪我……”
“别自责,是我自找的……说起来,寒寒你现在能看见了,怎么还这么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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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现在,他还在照顾何千缘的感受。
“你想嘲笑我就嘲笑我吧,别叫这个名字,这本来就不是我的,别扰了逝者的安息……”
“那好,你想我叫你什么?”
吴释忍着痛,从身上扯下布条,要给何千缘包扎伤口。
“你伤的这么重,还给我包扎什么?给我……我叫何千缘,你应该不知道这个名字吧,一般没人提……”
何千缘将灯盏塞进荷包里,拿过布带,仔细包扎着。
“听说过……嘶……”
“疼吗?那我轻点……你听过?”
“嗯……听昪洲的闲人说的,流放犯嘛……怎么?这么说你,也能接受?”
吴释挑挑眉,低着头,缓缓凑近,似乎在看何千缘的反应。
“有什么不能接受的,你说的是事实啊……”
“那,和你一起的那个凶手…哎!疼!说他就不行了?”
提起哥哥,何千缘就不顾什么原则了,谁诋毁哥哥,不管什么原因,都不行。
手上下意识的,就用力了,气鼓鼓的。
“就不行!谁让你受着伤还乱说话的,疼死你!”
何千缘在吴释手臂上,系了个绿色的蝴蝶结,这打结的手法还是哥哥教她的。
处理完伤口,何千缘起身就想跑,吴释拉住她的衣角,问道。
“这就要丢下我了?真是不够意思……”
何千缘扬了扬头,狡辩道,“没有啊,我……去找找出口,等会儿就回来……”
“……好啊……不过没有我,你觉得玉雪盏会乖乖让你带着吗?缘缘?”
“……”
没办法,被他拿捏的死死的,只能在他旁边乖乖坐下。
“老狐狸……”
“什么?我没听清?”
“……我是说,美男子……”
“再说一遍,我听听,说不定心情好,就告诉你怎么收服它了呢”。
吴释天生一副媚眼,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