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男子脚步轻盈,身姿如燕,在密林中十分自如,要不是何千缘在旧陆磨砺了三年,还真要跟丢了。
到了一处空地,上面长满了荆棘,朦胧的月色下开着红艳诡谲的玫瑰,光怪陆离。
男子忽然不见了,何千缘在空地上左右观望,奇松怪柏,圆月红玫,时不时吹过一袭冷风,心里捏了把汗。
“人呢?”
何千缘小声说道,脚开始往回退,握紧了手杖,身后传来响声。
还没来及转身,一个冰冷的东西抵在了她脖子上,闪着寒光。
何千缘借着透过云层的月光,看清了抵在脖子上的东西,是把凿子,却异常锋利,和平常的不一样。
更长一些,也细了些,只是轻轻碰到何千缘的肌肤,就划出了血。
黑衣男子夺过何千缘的手杖,丢在了地上,哐的一声,惊得何千缘咽了咽口水。
他半句话都不说,是杀还是什么,就不能给句话吗?
近在眼前,却又未知的恐惧,最折磨人了。
何千缘向后艰难的瞟了瞟,他的面容近在咫尺,湿热的气息从发丝间袭来,冷风吹开何千缘脖间的头发,露出白皙的肌肤。
莫非,他不是想杀自己?
不管了,先脱身再说。
何千缘瞄了瞄他手里的凿子,狠下心,打算抢到手,拼一拼,不能束手就擒。
僵着的手,偷摸的抬起,马上就要碰到了,男子好像没有都没有察觉到。
只是僵硬的站着。
这人什么情况?
何千缘正疑惑着,男子忽然察觉了,一下扣住她的手,下一秒,脖颈处被狠狠的咬了一口,炽热的疼痛,蔓延到耳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