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被这压抑的生活,摧残成这样的。
竟衰老至此,心累如此。
徐啸杰强装热情的凑上去,想着活跃一下气氛,“老先生,看着十分精神,身体还好吗?”
老者刚才一直在沉思,被徐啸杰这突如其来的问候,吓了一激灵,“啊,还硬朗,一把老骨头啦,和你们年轻人可比不了……”
说完,周围的空气又沉了下去。
何千缘赶忙拾起话题,给徐啸杰打掩护,“还不知道老先生的名号,今后少不得要叨扰,我是来自汕洲的马寒寒”。
老者稍稍笑笑,迎合着,“马姑娘好,徐二少爷我认识……我呀,单名一个影字,无姓,从小陪着漆佬长大的,我的命和名就是漆佬给的……在这,活了大半辈子了……你们叫我老影就行了”。
老影眼神迷离,似乎回忆着什么,是美好,还是悲伤呢?
老影回过神来,摇摇头,雪白的苍发微动,“嗨,不说了,来看看房间吧!”
见他不愿多说,徐啸杰不甘心,想再问问,何千缘却拉了拉他的衣袖,摇摇头。
徐啸杰只得作罢,闭了嘴。
两人草草用了膳,见了老影,却迟迟不见莫以尘和漆佬。
问老影,他也是闭口不言,什么都不说,就收了碗筷,赶着他们回房间。
徐啸杰只得领着何千缘,走回房间,“哎,这么大的府里除了我们,看不见半个人,连碗筷都是老影他一个人弄的,要不要这么冷清,怪吓人的”。
说着,四处瞟了瞟,“连灯都没点几盏,说是节俭都有些过了,应该是苛刻吧!”
“嘘,就你牢骚多,先回去再说”,何千缘捂了捂徐啸杰叽里呱啦,喋喋不休的嘴,拽着他回了房间。
夜幕沉沉,只有几人没睡,虽然这府里也没有几个人。
灭了灯,何千缘蹑手蹑脚的摸到房间的一角,敲了敲墙壁,“徐啸杰?”
“我在!”
徐啸杰轻轻的声音从墙缝里传来,幸好选了两间相连的房间,才能夜下议事。
“哎,徐啸杰,你知不知道这漆佬什么脾性?我们该怎么应付他,现在莫以尘不知所踪,我们得做点什么”。
“是啊,看今天的架势,感觉要囚禁我们一样。说起这漆佬,一言难尽,算了,我长话短说吧!”
“到底怎么回事?你能不能别卖关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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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何千缘之前见过漆佬几面,也听过他的一些事迹,但也只是皮毛而已,根本不了解他。
唯一知道的是,他肯定心狠冷情,不然当年也不会偏要置哥哥和自己于死地,流放到旧陆。
徐啸杰就算再不上道,好歹也是世家子弟,知道的肯定比自己这种小老百姓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