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权笑道:“阿宛你也别谦虚,姊妹之中,你可是夫君的同道。”
“姊姊……”冯宛害羞地跺跺脚,不让袁权再说。众女笑了起来,甄宓不明其意,却也不好多问。不过看到冯宛脸上掩饰不住的笑容,她莫名的安心了很多。从冯宛的遭遇来看,孙策似乎不像传说的那样残暴无情。
麋兰跟着上前见礼。“我叫麋兰,东海人,我长兄你想必知道,就不多说了。我仲兄在将军麾下统领骑兵,才能一般,也没什么好说的。”
袁权补充道:“没错,麋家三兄妹,阿兰是魁首,算得好账,做得好生意。你们甄家以后如果要来江东做生意,免不了要她打交道,甄家妹妹你可要和她多亲近。”
麋兰谦虚了几句,却没否认。孙策将以江东为根基,袁权要在江东建工坊,她是必不可少的核心人物,尤其是蔡瑁被调离吴郡,政务由周异接手,商务自然会由她接手。
“都说完了吧?”黄月英拍打着面粉,有点不耐烦的说道。
“都说完了,除了甘梅就是你了。”冯宛掩嘴笑道:“说起来,阿楚是最亏的,起了个大早,赶了个晚集。说起来,你可还没入门呢……”
“就你多嘴!”黄月英翻了个白眼。“过了年,调你去豫章船厂做祭酒。”
“千万别!”冯宛一本正经地行了一礼,然后脸色一变,抱着黄月英的腰,神态夸张的央求道:“祭酒,属下知罪了,你饶了我吧,就这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的半瓶水,哪里敢做祭酒啊。我此生只愿做祭酒的走马,不敢有丝毫违逆。”
黄月英扬扬眉,用指头点点冯宛的额头,老气横秋的说道:“算你识相。”话音未落,自己先忍不住笑出声来,一边笑一边扬手。“你们等会儿,让我先乐会儿。”
见黄月英和冯宛玩闹,甄宓的嘴角忍不住上挑,露出一丝浅浅的笑意。她不紧不慢地说道:“姊姊想必就是父女双祭酒,人称黄大匠的黄家姊姊月英吧?我可久闻大名。”
“哦,你还听过我的名字?”黄月英很惊讶。
“自然。”甄宓说道:“北疆有一首歌谣:偃月刀,丈八矛,青云赤霞左右摇。金丝甲,霸王杀,将军一怒千军破。这些都是姊姊的大作吧。”
“哈哈哈……”黄月英乐不可支,眉飞色舞。“我可不敢当,前面那句说的是家父,后面那句才是我的。”
甄宓浅笑道:“那也差不多。我这一路走来,还听了一些和将军有关的,有人说将军之所以战无不胜,是因为他有金甲护体,临阵时能放出万丈金光,照得人眼花缭乱,不辨东西,手中霸王杀更是无坚不摧,所击辄破。若非如此,官渡之战未可知。”
这一次不仅黄月英笑得花枝乱颤,袁权等人也忍俊不禁。黄月英老神在在的拍拍甄宓的脸。“那我就送你一套金丝甲,晃瞎那些人的狗眼,让你也做个无敌的女将军。”
甄宓躬身一拜。“多谢姊姊,不过我手无缚鸡之力,就算晃瞎了敌人的眼睛也打不倒他,只能自己逃走。如果姊姊不嫌弃,能为家兄打造一套甲胄武器,让他有自保之力,那就更好了。”
“啧啧,你看看人家这兄妹之情……”黄月英冲着麋兰说道:“你可得学着点。”
麋兰拍拍手上的面粉,顺势施了一礼。“既然大匠这么说了,我再不抓住机会岂不是浪费。大匠,你受累,也为我兄长来一套吧。”
黄月英懊悔不已,轻拍自己的脸颊。“让你多嘴!”
众女再次哄笑,甄宓也忍不住笑出了声,初来乍到的紧张不翼而飞,眼神多了几分灵动。袁权一边笑一边打量着甄宓,暗自点头。她将甄宓拉到身边,指着笑得前仰后合的黄月英说道:“中山甄,东海麋,都是知名大商,不过金山有价,智慧无价。阿楚家虽然没有金山,但她却是将军称霸的底气所在,要不然将军也不会叫她金不换。以后你们在一起要多多切磋,相互提携,有益于夫君大业,也无愧于自己的天赋,不要让人小瞧了自己,坏了夫君名声。”
“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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