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策笑了,将扳指塞回孟仁手中。“你只卖布,不卖绢绫?我听说那些利润更高。”
孟仁苦笑。“将军有所不知,绢绫的利润是高,但竞争的人也太多,且绢绫大多运往凉州,如果是韩遂、马腾那样的大将,绢绫大有去处,温侯是并州人,他在凉州没有门路,绢绫收不了多少的。将军若是认识凉州籍的将领,每匹绢绫,我谢将军两百。”
孙策恍然,一下子全明白了。“那一年能卖多少?”
“这个不好说,要看交情如何,交情够深,一年十万匹都没问题。交情不够深,一年也就是千来匹,挣点辛苦钱。”
孙策正说着,一个年轻医匠从里面走了出来。“孙将军,祭酒有请。”
“好的,我就来。”孙策向孟仁拱拱手,笑了笑。“失陪,失陪。”
孟仁张大了嘴巴,手里的犀角扳指“啪哒”一声掉在地上。“孙……孙将军?敢问……你是哪位孙将军,是那位……孙将军吗?”
孙策转身扬扬手,哈哈一笑。“没错,我就是那位孙将军。”
年轻医匠很意外。“将军,这人是有眼疾吗,没认出你?”
孙策反问道:“他应该认出我吗?”
“那当然,经商嘛,眼力为先,连你都不认识,还做什么生意?”
孟仁听得真切,双手握拳,用力的敲了敲自己的额头。“我真是有眼无珠,有眼无珠。”想想不解气,又狠狠抽了自己两个耳光。“就这眼力还想发大财,真是不自量力,不自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