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就别费心了,请他吃工作餐。”
“工作餐?”袁权一头雾水。
“平时招待办事人员吃什么,就让他吃什么。反正不管你怎么准备也达不到他的标准,索性简单点。”
袁权想了想,用力点点头。“说得有理,出奇制胜,说不定倒能歪打正着,落个节俭的名声。他是陈国名族,又是党人,在士林中颇有影响,若能为夫君扬名,不失为美事。”
见袁权误解了自己意思,孙策不禁发笑。看来袁权今天是真的被何夔镇住了,接连说错话。类似的情况,在平时是不可能出现的。由此可见,每个人都有她的承受能力,一旦超出了她的承受能力,她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袁权出身豪门,承受能力强一点,却也不是无极限。
孙策转身走了两步,又退了回来,挑挑下巴。“你刚才说现在不比从前,是什么意思?”
“啊?啊!”袁权愣了片刻,忽然惊醒,顿时窘迫不堪。“夫君,妾身没有别的意思,你可千万别……”
孙策竖起一根手指,轻轻按在袁权微烫的唇上。“别解释,解释就是掩饰,现在不跟你理论,等送完了客人,我再和你好好掰扯掰扯。”说完,不等袁权说话,快步走了。
袁权懊悔不迭,心乱如麻。虽然知道孙策大多是和她开玩笑,并不会真拿她怎么样,她还是为这句失言而不安。孙策再大度,毕竟出身寒微,骤然富贵,常与名士贵人来往,心里不可能不自卑,只是平时不表现出来罢了。真伤了他的自尊,他也许比谁反应都要激烈。孙坚、孙权可都是这个性子,孙策岂能例外。
孙策回到前堂,向陈逸等人拱拱手,笑道:“惭愧,惭愧,不知道诸位大驾光临,没有准备,只能请诸位吃便饭了。军中饭食,只能管饱,口味却着实不怎么样,届时如果不合口味,还请诸位贤达海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