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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繇看着柴桑城,背后炙热,胸口却一片寒意。
柴桑城悄无声息的易手,说明城里有内应,周瑜早就安排好了一切,就等着他出城。
他想趁周瑜不备,出城袭营,却没想到会正中周瑜下怀。周瑜的人是怎么进城的,他不知道,有多少人,他也不知道。他不仅败了,而且连败是怎么败的都不清楚。
攻石城不下,他可以接受。攻城从来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可是守城也守不住,而且是以这种方式失守,前后还不到一个月,这让他无法接受。他突然对自己产生了严重的怀疑。我连孙策手下的将领都无法战胜,还能战胜孙策吗?我拿不下石城,又守不住柴桑,我还能夺回扬州吗?
刘繇像泥胎木偶一般,面如死灰。
见刘繇半天没动静,许劭急了,连忙来扯刘繇。“使君,大势已去,逃生要紧。留在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快走吧。”
“走?”刘繇慢慢回过神来,一声长叹。“我还能去哪儿?”
“天下之大,何处不能去?南可入山,北可渡江,趁着夜色还能走,等天一亮,想走都走不掉了。”
刘繇看看过处的火光,一声长叹。夜色果然是最好的掩护,不过不是掩护他进攻,而是掩护他逃跑。事到如今,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现在还有机会,天亮了,大军合围,想走也走不了。
只是这样一来,他能带走的人寥寥无几,比撤离石城时还要狼狈。
刘繇不敢声张,和许劭一起,悄悄地脱离大军,狼狈南逃,遁入庐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