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辟心中欢喜,感激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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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宽站在谢广隆面前,上下打量了一番,还没说话,眼泪就涌了出来。
谢广隆有些手足无措,连连搓手。“你看看你,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跟小时候一样动不动就哭?别哭了,别哭了,我今天可没欺负你。”
谢宽破涕为笑,抹着眼泪道:“你还说呢,与叔父吵了几句就离家出走,十年了,也不回家看一下,连个口讯都没有。叔父以你死了,一心想让我继承家业,逼着我练武习射。这些本来都是你该承担的责任,现在却落到我的肩上,我为你受了十年的罪。都说长兄如父,有你这样的兄长吗?”
谢广隆犹豫了片刻,终于张开手臂,搂着谢宽的肩膀,用力晃了晃。“你别这么说,你现在做得不错啊,能在孙将军的亲卫营做射士,还是个军侯,再过几年,说不定能做个都尉、校尉什么的,比我这个兄长强多了。析县谢家有你做家主,很不错。”
谢宽摇摇头,叹了一口气。“将军麾下善射之人很多,我天赋有限,这辈子能做到都尉就算到头了。不过我运气不错,如果不是孙将军到析县,叔父将我推荐到他身边做卫士,我也没机会向陈王那样的射艺高手学射。”
谢广隆很惊讶。“陈王刘宠?”
“是啊,他接受了孙将军的了聘请,教孙家子弟习射,军中射士也跟着他学了一段时间,进步很明显。高手就是高手,不仅自己的射艺好,而且眼光独到,一眼就看出我们的弊端,就和名医治病一样手到病除。”
谢广隆看着谢宽,连连点头。他随刘辟在汝南多年,自然知道陈王刘宠的威名。但他从来没想过自己可以向陈王请教射艺,一个是黄巾贼,一个是君王,他们的地位悬殊,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弟弟谢宽天赋一般,能得到陈王的指点真是难得的运气。
“仲广,你看,这就是你的运气。我在汝南那么多年,也没机会向陈王请教,你却有这样的机会。这是你的运气,谁也拿不走。好好珍惜,析县谢家以后还要靠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