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公子真是好威风!若非亲眼所见,实难想象,独峰书院的学子,居然是这个德行,改日我去问问师叔,这些年是怎么教学?”
崔昂一听脸色大变,“你不是说受人之托,来侯府担任西席?”
“对啊!没错!我是过来执教。”阮彦青神色寡淡。
“难道不是我的兄长托你过来教我?”崔昂语气陡然少了几分嚣张。
“你兄长是谁?我又怎么会认识他?”
阮彦青一脸不耐。
崔昂一听,如遭雷击,霎时脸色苍白,“我的兄长叫崔诺,是邱山先生的学生,你怎么可能不认识他?”
“我为什么要认识?我几个师兄那么多学生,谁记得那么多名字?”
阮彦青丝毫不留情面,一个小屁孩,狂妄无知。
崔昂愣了一下,不甘心的问了一句,“你不是来教我,那你想教谁?”
“自然是谁请我来就叫谁!”阮彦青一脸厌恶,就故意逗了一下。
“难道你是来教二哥?三叔给你多少束修,才能请动你?”
崔昂大受打击,声音也在不知不觉中变的尖锐刻薄。
“就他那点薪水,连养活家人都困难?能出多少银子请你过府?”
崔林脸上闪过一抹羞窘。他从来没有想过,会在贵客面前被自己的侄子掀了老底。
“崔昂!你别太过分了,我怎么说也是你的三叔。”
“就你那没出息的样子,这么多年吃我家的,喝我家的,凭什么拿我家钱请阮先生?”
“我没有那么大面子!我也请不起。今天能和阮先生讨教几句,已是莫大荣幸。”崔林脸色铁青,眼中闪过一抹怨恨。
“那会是谁?”崔昂怒气冲天,大声嘶吼。
“是我!怎么?你有意见?”傅心仪在旁边看够热闹,才冷冷开口。
“你?怎么可能?”崔昂扭头像是见了鬼似的瞪大眼睛。
“怎么不可能?”
她上前福身,“这里不是喝茶的地方,请先生移步香云苑,我已经人人备好香案。”
“香案就免了吧!我这人自由惯了,不想收徒。”他潇洒起身离坐。
“崔小姐请!”
“先生请!”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客厅。
“气死我了,就崔元那个狗熊?也配阮先生教导?”
他看着他们的背影,气的五官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