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德马上明白她的意思,就默不作声。
“大伯为何不答?”
“对!为什么不回答?”台下的围观群众纷纷指责。
“这还用回答吗?就她那弱不禁风的样子,怎么可能打死一个健壮妇人?这其中分明另有隐情。”青风混在堂下百姓之中大声喊叫。
“这可不一定,就算她身体娇弱,打的位置不对,也可能致死。”崔德马上反驳。
她似笑非笑地“哦”了一声,“原来不管我怎么说,大伯就一口咬定,侄女就是杀人凶手了?既然这样,还要这公堂何用?邵大人你说对吗?”
崔德一怔,这才发现邵知府沉着脸瞪着自己。
他连忙起身拱手,“下官僭越了,请大人海函。”
邵知府强忍怒气,没有发作,只是摆了摆手。
“崔婉儿!本官问你,昨日你真的只是打了被害人几巴掌?”
“千真万确!我刚打了几巴掌,老夫人就出来阻止。”
“可据衙役斟验。她全身青紫,分明伤的很重,你又做解释?”
“大人!她离开侯府之后,又被人殴打致死,再栽赃嫁祸,也未必没有可能。”
陈二一听,心中大惊,马上跳了起来,指着她厉声大骂,“胡说八道!分明就是狡辩之词!”
傅心仪端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一脸平静地看着陈二,对他愤怒挣扎,全然没有把对方的辱骂当回事。
邵知府坐在上首,见她这般镇静模样,不由得凝眉。
仔细回想起来,陈二述说的很多细节不值得仔细推敲,看来这件案情还真是有很多漏洞。
他看了一下崔德和崔婉儿,回想起他上堂的一言一行,还真如崔婉儿一样,字字句句,都想把罪名摁在她头上,这根本就不是正常伯侄关系。
想到这里,他眼光坚毅,决定要这件案子弄个水落石出。
“来人呐!去把孙氏的尸体抬过来,本官要亲自斟验。”
“大人!贱内已然惨死,难道大人还忍心将她的尸身坦陈人前,就不能给她留下一分体面,让她安心入土?”
“本官觉得这件案情,并非如你所述这样,为了公正,不冤枉好人,也能不放过真凶,所以只能对尸体伤势仔细勘验。”
邵知府不理陈二阻止,下了命令,让班头去将孙氏尸体抬上公堂。
班头得令,马上带人直奔陈家。
陈山听说要开棺验尸,两兄弟马上百般阻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