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是你们全家我们养了,每年都有岁入可以供你们吃穿用度,但是土地属民私军就不要想了,国家有事了你们还要第一个顶上去。
连祖制都没记全你就迫不及待的反对,真他妈有出息,咱们朱家人,怎么出了你这种玩意儿。”楚河开口就骂,丝毫不顾及宁王越来越红的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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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王都已经五十多岁了,自从朱元璋去世后,就没人敢骂他,哪怕是朱棣也一直对自己这位兄弟礼遇有加,没想到时至今日被一个小辈指着鼻子骂。
“你...你...你!!!”宁王气急,直接忘了他指的是一名帝王。
“来人,宁王殿前失仪,冲撞帝王,削其王族身份,贬为庶民,交刑部定罪。”楚河冷漠的吩咐道。
很快有两名太监从后面走出,走到还徒自愤慨的宁王身边,在他惊惧的眼神中,狠厉的出手。
啪一下,之前还挺直的腰杆此刻被人狠狠的按下。
那一声脆响,也不知是哪根骨头断了,紧接着就是宁王的痛呼,刚呼出声来,又被噎了回去。
其中一名太监冷漠的抽回自己的手,像是拖一条死狗一样,把不可一世的三朝王爷宁王拖走了。
“陛下,何故于此啊,宁王罪不至死啊。”前排的王爷堆里又走出一位。
“辽王叔,朕给你一个机会,现在就退回去。”楚河目光复杂的看着这名英武的老人,这是跟朱棣关系最好的兄弟,当年靖难之时第一个跟朱棣站到一起的就是他。
而且辽王跟朱棣也是自小长大的亲兄弟,血浓于水的感情,让楚河不由的扭头看向一边忍不住睁眼的朱棣。
朱棣此刻面沉似水,目光咄咄的盯着辽王,又看了看楚河,眼中多了几丝忧虑。
楚河轻轻摇头,挥了挥手:“姜福,宣讲一下。”
白胖的姜福从后面捧着一叠文书,朗声道:“据查实,宁王占有良田一百一十四万七千九百二十六亩,全部是从平民手中取得的,然后再把耕地租给平民耕种,所得七成为租金,悉数归宁王府所有,半成为国家农税,余下两成半才是平民自得。
租种宁王耕地的民户有七万,共计四十万人,每年仅租金私税收入就达一百万两,加上矿产收入,盐田收入,牧产收入,每年私下暗中的收入高达六百万,去年户部收入总计六千万两。”
闻言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国家一年收入才六千万,他自己就收入了六百万,还是自己昧下的。
而且才他自己一人,其余的王爷呢,其余的世家门阀贵族呢?
想明白的朱棣原本悲戚的心瞬间被怒火填满,自己省吃俭用修永乐大典,修皇宫,连北征蒙古都是一拖再拖,每次想要起兵或者办点事,都被户部用钱银不足所拒绝。
他也知道手底下有贪的,本以为严重不到哪里去,水至清则无鱼嘛,当皇帝要学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自己的亲兄弟如此恶劣的挖自己地基,是可忍孰不可忍。
这...这...
朱棣怒拍扶手,霍然站起,指着宁王远去的方向,大喝道:“给孤杀!!!满门抄斩!!!凌迟处死!!!!!”
朱棣从来不是一个心慈手软的好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