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年轻气盛怀着江湖厮杀梦的眼睛,此刻也没了疯狂,唯有恐慌。
清瘦的年轻人见之诧异,顺着大良哥的目光回头看去,也登时变了脸色。
眼见一队“鬼怪”一样的骑兵煞气腾腾而来,他哪里还记得大良哥方才说的豪言壮语,拉着已经木掉的大良哥,往街道一边避开了去。
这等举动,却让他和他的大良哥避过一劫……
“锦衣亲军办案!阻挡者死罪!”
援兵力士得到吩咐后,朝拥挤的胡同口嘶声力竭的大喊道。
他坐在马上,居高临下已经能看到里面见红了……
听到他的声音,半胡同口子的人看了过来。
有人犹豫,有人不屑,还有人狰狞……
然而连十个呼吸都没过,就见一整队披甲骑兵,面容骇人的在胡同口整队,那副森然可怖的气势,让胡同口的百姓呼吸都为之一滞。
之前的民痞气势瞬间瓦解,大部分人抱头鼠窜。
也有不信邪的,想在胡同里路边上站着看热闹。
只是又十个呼吸过去,就见百余骑悍卒跃马而入,路过每一个还未清场的人时,马鞭“呼”的一下就探了出去,血肉横飞。
没一会儿,惨呼哀绝声就充满了整条胡同。
等到骑兵冲至事发地,一座门楣上挂着富发赌档的门面前,骑卒们方面无表情的勒马。
沿着胡同街道布戒。
里面人早被这一下死手的凶悍劲给唬的魂飞魄散,死寂一片。
最里头有一身着七品补子服的文官,十数五城兵马司兵卒,和几十个膀大腰圆的青皮粗汉,这会儿也都被气势所慑,大气不敢出一口。
正这时,就听到一阵哒哒的马蹄声传来。
节奏不疾不徐。
自胡同口缓缓而来,一匹轻骑渐渐现身。
马匹上,一身着儒衫的少年,面色清冷的看着富发赌坊前的一幕。
地面上已经躺了七个身着玄色黑鸪锦衣的身影,多有血迹。
又有十几个人被押跪在路边,只有五六人还坚持着,却也人人带伤。
镇抚使韩涛看到少年到来,又愧又愤,正要激动的开口,就听少年轻声骂了句:“废物。”
韩涛拄着绣春刀跪地,大泣道:“大人,卑职,羞愧!”
贾琮瞥了他一眼后,看着正准备出面想说些什么的年轻巡城御史,淡淡道:“锦衣亲军,乃天子亲军,奉天罚罪,以固皇统。
敢辱其者,诛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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