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一些机密信件贾琮都不敢放心让人去送。
寻着新安排进来之人,名唤赵虎者,贾琮低声耳语几句后,赵虎就从角门悄然出府离去。
……
黛玉小院。
紫鹃刚将太医并琉璃翡翠送出门,就见袭人从另一头赶来。
见她面带急怒又有泪痕,与平素大为不同,忙问道:“袭人怎么来了?”
袭人哭道:“你家姑娘不知说了些什么话,那个呆子眼也直了手脚也冷了话也不说了。
听说李妈妈掐着也不疼了已是死了大半个了,连李妈妈都说不中用了那里放声大哭.只怕这会子都死了!”
紫鹃闻言唬了一跳,顾不得袭人语气中的不敬,忙道:“好生生的,怎会如此?”
二人在外面说,不妨里面黛玉正坐在月洞窗下吃药,恰巧听了进去。
一听此言,心知李妈妈乃是经过事的老妪,说不中用了可知必不中用,心中剧痛之下,“哇”的一声将腹中之药一概呛出抖肠搜肺炽胃扇肝的痛声大嗽了几阵,一时面红乱目肿筋浮喘的抬不起头来。
李纨、鸳鸯还未走,见之大骇,李纨忙劝道:“姑娘可万万别当真,我们来时宝玉虽得了癔症,可和生死到底不相干。”
又扬声对外面的袭人喝道:“袭人不可胡言!”
袭人听到里面动静心里也是一跳,只是涉及到宝玉,她也顾不得许多了,道:“大奶奶,太医说我们二爷这病若寻不得心疾的根儿,怕是好不得了。奴婢只想来问问林姑娘,到底发生了什么,兴许就能寻出缘由来。”
李纨闻言差点气的仰倒过去,既然你都知道了是心疾,那前头说那么凶险给谁听?
而李纨能想到的事,心思本就七窍的黛玉又怎能想不到,再想起袭人之前满是怨气的说什么“你家姑娘”,黛玉几欲再度呕血。
她不顾李纨、鸳鸯的劝阻,挣扎着起身,泣道:“去老太太房,宝玉若是死了,我与他偿命就是。这里再住不得了……”
紫鹃在庭院内听闻,气的面色铁青,怒视袭人道:“这下你满意了?”
袭人忙赔笑道:“姑娘可别多心,我一个奴婢,哪里敢对姑娘不敬?若我有半点坏心,必不得好死……”
可黛玉哪里还会听,强撑着就要往荣庆堂而去。
李纨鸳鸯苦劝无果,只能让紫鹃取出已经收起的冬日斗篷,将黛玉包裹严实后,紫鹃鸳鸯搀扶着她往贾母院走去。
……
“老祖宗,你瞧瞧他什么样子!当着老祖宗的面就敢这么跋扈!”
看到贾琮最后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去后,那目光中的深意,让王熙凤心里生起一股寒意,思量此人过往的手段,多少有些忌惮,因而再在贾母跟前上眼药。
贾政此刻已经离去,她也愈发没了顾忌。
贾母这会儿子见宝玉醒来,心情已经好了大半,她也还没老糊涂,多少揣摩出了王熙凤的心思,虽心疼她,可贾琮才刚刚得了世位,贾琏都还在宗祠跪着,总不能再设法夺了贾琮的世位,转还给贾琏吧?
纵然她愿意,可贾政、贾珍等前宅的,还有族里的一些族老们怕都不愿意。
再者,贾琮身后又站着那么些个文官儿,再想像二年前那样随意拿捏打骂也是不能。
贾母因而劝道:“他不懂规矩,自有前面宝玉他爹管教着,你是做长嫂的,不拘怎样,左右他都要敬着你。哪怕他承了爵,为官做宰,也逃不过长嫂如母四个字,你又何必和他一个孩子着恼?”
薛姨妈在一旁笑道:“哎哟哟,老太太果不愧是这么一大家子的老祖宗,原我道琮哥儿这次怕是没的好果子吃,没想到竟这样公正!这话说的再有理不过,又大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