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之前,今夕交代给薄葭几句话,她只要原封不动地说给这些可怜的百姓,便能引起不错的反响。
“你们也知道,无论是枕城主,还是现在的今城主,上位史都是名不正,言不顺的。”
“那些修仙的明日一来,怎么能瞧着顺眼呢?”
“可是,他们自己不顺眼,就要除掉我们的城主,叫楼邪那种废物管着我们,这和……”
“让好不容易过好日子的我们,再去过那种猪狗不如的日子有什么区别?”
“想想那个楼邪在位的时候,我们有多惨?他拿我们那人看吗?”
“很显然,这群道貌岸然的人,才不会管我们的死活,更不会承认,是城主改了我们猪狗不如的命。”
薄葭站在人前,一字一句灌输,引导他们群情激昂的态度,最后问了一句:“你们还想再过那种日子吗?反正我不想。”
“可……”有人犹豫,“那群修仙的说一不二,我们只是手无寸铁的凡人,哪里是他们的对手?”
“是啊。”有人附和,“要能反抗,我们早反抗了。”
“老实说,现在的今城主也不是好人。”有人质疑,“她说不定是杀了枕城主才……”
薄葭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模样,笑道:“你们还在乎谁是好人谁是坏人?”
“枕越救了浮锡城,大家拥护他,但他已经死了,我们总不能再指望一个死人护住我们。”
“现在这位,行事方式又不输另一个枕越,我们这是遇到了更合适的城主啊。”
“她杀了枕越也好,是个十恶不赦的人也罢,只要能保住我们,就是我们最拥戴的城主啊。”
“我觉得她说的对,修仙的又不是真的仙人,怕他们作甚?把眼下这几十年过好才是关键。”有人把这场密谋推向高潮。
“很好。”薄葭最后总结,“各位可要记着,那些人最在意名声了。”
所以直到今时今日,他们愤慨激昂出现在宗主们面前,破口大骂,连声指责,直言与城主共存亡。一生清修的宗主们哪见过这种场面,一时不知所措,互看身边之人,等着对方拿主意。
浮锡城的人们新仇旧怨叠加到一起,有几个当场动起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