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夕和娘娘争执过一次。
姜温言屏气凝神退到一旁,自觉消失在二人的争执范围。他从娘娘慈眉善目的脸上看出了气愤。
娘娘道:“你可以爱每一个人,但你不能只爱一个人。”
今夕直直跪着,却抬头与娘娘争执:“是娘娘您将他放在我身边,勾引我,这不是我的错。”
娘娘轻皱着眉:“谁教你有这种感情,你可知,什么是人性?”
今夕笑道:“娘娘是觉得,我有了可笑的人性,就不会心甘情愿地,为了不相干的人而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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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走了许久,姜温言才轻步上前。他俯身凑近今夕,嘴贱道:“真哭了?”
沉默的今夕缓缓抬头看他。
一声巨响,他被踹到树干旁,惊动了本在长眠的蛇。
他哀嚎着起身:“娘娘担心个什么劲?你这哪像有了人性?”
“离那棵树远点。”今夕转头看着树上的黑红果实,“别妨碍新的果子长出来。”
姜温言手摸后腰,跟着抬头。
一树的果实争取那一点点养分。
“这是你的兄弟姐妹吗?”姜温言问。
“果子怎么论血缘?”今夕白了他一眼,“新的果子长出来,我就要死了。”
她的侧颜在雪地中显得娴静,他不自然地别过视线:“你真的会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