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夕握紧匕首,若有所思:“那要看我是谁了。”
萤石道:“那你是谁呢?”
今夕道:“我如果是晚侨,她就是想帮晚侨一把。”
“我如果不是,那这个疑似害死晚侨的我正好去送死。”
萤石道:“我敢说你的易容出神入化,她一肉体凡胎是如何看出来的?”
“我也想知道。”今夕若有所思。
“不过,眼下她还算不上威胁。”
今夕眺望窗外,看着天边一抹云。她眼下的威胁于这雨夜登门入室。
淅淅沥沥的雨水冲刷着青石板,溅起回响。灯下醉旁仅一株海棠,枝头被水滴击打地乱坠,水流顺着枝干流淌,形成一道沟渠。
灯下醉内从不对外的最高层,如今坐着一男一女。
隔着一条帷幔,今夕抱着琵琶,静静看着另一头支着手臂假寐的身影。
雨夜潮湿的味道悠长,夹杂着胭脂淡淡的气息,如一缕安神的香。
安静闭着眼的男人似是沉浸在这片刻的僻静中。
今夕盯了他半晌,默不作声,缓缓拂去掩盖的衣袖,抽刀刺向枕越,一半杀意,一半试探,等他截住自己的杀机。
仅仅一瞬,枕越睁开眼,看着自己制住的手,毫无被刺杀的意外:“是什么给了你勇气?”
今夕从容地笑:“人在死之前,就有了勇气。”
枕越看着她,轻轻松开了她的手:“晚侨,两年前来到浮锡城,数月前,欲与一个男人逃走,被薄葭拦下。”
“一月前,曾逃出城,后来自己回来了。”
今夕面不改色听着男人的陈述:“公子既然调查得这么透彻,为何还信那些流言?”
枕越看着她,不紧不慢举起手中的短笛:“这个,是你的?”
今夕面不改笑意:“正是我的。”
短笛又被他放下。在枕越眼中,像是可有可无的插曲:“你知道规矩,为何还要去里城?”
今夕眼尾的落樱在她笑起来的时刻更加明媚,她直白了当,说笑一般开口:“我想往上爬,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