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因她的话一惊,拿起写着“晚侨”的身份牌看了看,像是见了鬼一般把它扔了出去。
今夕在它丢出窗外之前伸出手,顺滑地接下了它,颇有兴趣地端详。
“你干什么?”晚侨睁大双眼,“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这也是我想告诉你的。”今夕一边制着她,一边漫不经心地翻看身份牌,“你带着一把刀,藏进我的房间,我连你是谁都不知道,这也不是闹着玩的。”
晚侨隐约明白这个小姑娘不是什么简单的人,回头看她:“倘若我说了,你能放我走吗?”
今夕面不改色:“当然。”
被制住的女人犹豫了片刻,声音冷静了些:“你先放开我。”
今夕此刻好说话地放开了她。
晚侨摸了摸手腕,皱眉看着此刻若无其事一样的小姑娘:“事先说明,我能告诉你的不多。”
见今夕平静地看着她,她抬手指着窗外,指向明确:“对面那座城,知道吗?外面传得跟仙境似的。”
“城中有个叫灯下醉的花楼,我便是那里的人,叫晚侨。”说着她扬起下颌,示意今夕看身份牌上的字。
今夕看着身份牌没有开口,晚侨便继续说下去:“这里进去难,出去更难,你能在这里见到我,是因为我要逃出去。”
“进去难,出去更难,是因为什么?”今夕忽然抬眼,捕捉到了这个关键信息。
晚侨有些忌惮地顿了一下,隐晦开口道:“这个其实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敢逃就会被当成叛徒处死。”
今夕见此态度,心知追问无果,便换了个问题:“这么危险,那为什么,你这么想逃出去?”
晚侨摇了摇头:“说实话我怕死,再说我在这里过得也还不错,不到迫不得已,我才不想做这种不要命的事。”
“但是。”女人说着说着,瞳孔轻颤,“有个男人骗了我,我就是死也得杀了他。”
说罢,她看向今夕:“你还小,你不明白,十分想杀了一个男人的心情。”
被她视为不明白这种心情的人其实非常明白,也深有感触,“我明白。”
晚侨还是坚决地摆手:“你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