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霞却受了刺激般跳了起来:“旭洋,我知道你心里偏向那个女人,你们怎么对我都无所谓,但不能伤害我的孩子,孩子是我的底线!”
何旭洋看着她那双因为愤怒和委屈而猩红的双眼,他心中有所动容。
“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乔家老头子一大早被锣鼓队送上山后,乔老三一家终于回来了。
由于村里人都知道了父子俩的所作所为,所以哪怕乔老三已经半身不遂,口不能言,也一样遭受了许多人的白眼。
连带着乔老太太和乔老三一家都感受到了村民们的平等厌恶。
可一家子厚脸皮全都充耳不闻,进门就开始找乔新国要分办丧事的份子钱。
老太太着重提到老三现在遭了难,要分大头,老大家反正不差钱,可以少分或者不分。
乔新国这几天出钱出力,忙得脚不沾地,板凳还没坐热,他们张口就要钱来了,换谁都会生气。
乔知夏怕乔新国看了乔老三如今的惨样后心软,所以让妈妈带他回去休息,这事她来解决。
“姐,你把老头子的丧葬费以及我们办酒席的钱还有收到的份子钱都算一算,看看三叔应该补我们多少钱?”
“好。”乔初冬把几个账本接过去,在一旁的小饭桌上拨起了算盘。
乔家二姑和乔三婶拥着乔老太太,一起看着乔初冬熟练地拨弄着算盘珠子,都不知道她们想干什么,收了多少份子钱分了就是,哪有这么多事?
乔知夏不慌不急坐着喝茶,乔初冬的速度很快,十分麻溜地算完了账。
最后的结果是,不仅没有份子钱可分,乔老三还需要向乔新国支付一百三十元。
乔老三那伙人听后直接气懵了,可是账本递过去,一笔一笔的花销记得清清楚楚,他们又没法反驳。
现在办丧事,虽然人工费成本很低,甚至很多方面都是乡亲们主动帮忙,不需要给钱。
但是有些费用支出是避免不了的,丧葬费的大头是酒席。
这场丧宴共摆了二十桌,每桌的成本大约二十五块。
可在农村,一家子三五个人随个两三块份子钱就占了半张桌子,除去成本根本就是倒贴,哪还有什么份子钱可以拿出来分?